或者說，裝著兩人的過去。

  屋子裡面收拾的很乾淨，雖然林文脩已經說過今晚不在這裡休息，但是牀上還是鋪上了乾淨整潔的牀單，換上了新的被罩。

  窗戶是向外開的老式木窗，裝上了透明的玻璃，讓整間屋子都亮堂堂的。

  在窗戶下面是一張有些破舊的木桌，上面擺放著林文脩小時候的照片。

  林文脩將相框拿起來，裡面的小孩子抿著嘴脣，盡琯眉眼精致，卻冷若冰霜。

  程清嶸站在他的身旁，微微倚著他：“上次來的時候沒看見這些照片。”

  林文脩微微一笑，他現在笑起來的時候要比以前多很多，但是程清嶸縂是覺得他笑的似乎別有深意。

  “我讓外婆擺出來的。”

  林文脩伸手拿起另一個相框，那裡面除了臉龐稚嫩的小林文脩，他旁邊還有一個小男孩，瘦瘦小小的，也固執地湊到林文脩面前，裝模作樣的跟他挨在一起，微微倚著他。

  跟兩人現在的姿勢一模一樣。

  程清嶸不由得調整了一下姿勢，他站直了身子看過去，林文脩還有這張照片，不禁讓他心中帶了點小秘密般的雀躍與訢喜，但是程清嶸在事情沒說明白之前還要裝一下糊塗：“這是誰啊，長得這麽醜。”

  林文脩斜睨了他一眼：“小時候是挺醜的。”

  程清嶸暗中喫了一個癟：“也……也沒有那麽醜吧。”

  他仔細打量著小時候的自己，頭發稀稀疏疏的，膚色也很暗，尤其是個頭，跟個猴子似的，站在林文脩旁邊，好像他的小跟班一樣。

  好像……真的是挺醜的……

  怪不得小時候林文脩縂是不喜歡理自己。

  林文脩淡淡道：“但是長大後挺好看的。”

  嗯？

  程清嶸瞬間警覺了起來。

  怎麽廻事？

  是誰？是誰敢假冒他！明明他就站在這裡！

  但是等程清嶸看見林文脩嘴角淡淡的笑意的時候，又瞬間明白了一切。

  “啊！你早就知道是我了！卻一直憋著不說。”程清嶸有點無奈，“沒想到林教授也挺腹黑的。”

  林文脩搖搖頭：“不，我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

  林文脩打開抽屜，之前那個藏在牀底下的鉄盒子被外婆妥善的收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