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嘟了嘟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笑了笑，把裤兜里的符纸拿了出来：“认识不？”

  “退鬼符？”小护士尖叫一声，“唰”的一下退出去老远。

  也亏得她是个鬼，只有她想才会被人看到听到，要是人的话，下面的人早就有了警觉。

  我无奈地把符纸装回口袋，招了招手说道：“行了，我又没说要对你出手，不过你必须要答应帮我，不然我还真的考虑考虑要不要把你收了。”

  说是收了，其实我就是吓吓她而已，我根本不会收鬼，我只跟着老道士学了三天，掌握的也不过是伤鬼的手段，当时我也的确是想学收鬼来着，不过老道士没有教我，用他的话说就是必须要考察一下我的品性，担心我学会了收鬼会养鬼害人。

  可惜两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见到过老道士。

  “你没骗我？”小护士警惕地问道。

  我叹了口气：“我有必要骗你吗？”

  “好吧，信你了，等着。”说完，小护士就直接消失了，紧接着我就听到楼梯间传来尖叫的声音：“鬼啊——”

  这是那个邋遢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等我从转角出去，就看到中年男人已经躺在了地上，明显是昏迷了过去，而那个追他的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难道我这样子一点都不可怕？”小护士突然从我身边冒出来，脑袋缺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只眼睛耷拉着，口鼻中满是鲜血，胸口的位置一个空洞，透过空洞还能够看到后面的墙壁。

  我被她吓了一跳，心脏差点没跳出来，咽了口唾沫说道：“你、你快点变回去，吓死人不偿命是不是？”

  小护士这才恢复了正常模样，一脸失望地说道：“唉，现在都吓不到人了。”

  还吓不到人，没见那个邋遢的中年男人都被吓晕了过去？

  “谢谢你了，我就先走了。”我背起中年男人，转身就朝着楼下走去，小护士跟在我身后飘了下来，我瞥了她一眼问道：“你跟着我干嘛？”

  小护士面色一红说道：“好久没见过人了，我想多闻闻人味。”

  闻人味？

  我一阵无语。

  人家别的鬼都是吸阳气，她却是闻人味？

  怪不得身上的鬼气那么淡。

  其实我还想问问她有关这座医院的事情，不过这中年男人的身体非常虚弱，再被小护士那么一吓，我很担心他会不会醒不过来了，就打算先把他送到医院，医院的事情回头再说。

  小护士一直跟到我门口，等我出了门她就消失不见了。

  到了外面，被冷风一吹，我背上的男人幽幽转醒过来，下意识就要挣扎，我说道：“醒了？醒了就下来自己走吧。”

  中年男人其实并不重，但他身上那股酸臭味我实在是受不了。

  估计是听到不是追杀他的人的声音，中年男人顿时安静下来，任由我把他放到地上，这才虚弱地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