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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财奴道长





  司机宁死不开,和乘客吵了起来,不一会车窗什么的,都被砸了个稀巴烂,一车人也跑得所剩无几,只留下司机无奈的看着一地碎玻璃和两个小偷。

  我下了车,询问陆知画:“刚才那股黑气是什么?”

  陆知画用手指挠挠头:“也不知道耶,好像有满腔的怨愤发泄不出来,眼眉间就自动牵引过去。”

  我也没多想,这股黑气极有可能是一种煞,涌入人脑后会蛊惑人心,通过伤害别人来获取更多的血腥之气。

  “记得以后千万别这样对其它人。”我不由说道。

  陆知画点点头,重新牵上我的手。

  我们到了高仙桥,沿着蜿蜒小溪找到一间破茅屋,见到长毛道长本人。年轻帅气,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从外表上的破道袍上看,挺放荡不羁的,怎么也不像是林承天所说活了80多岁的样子。

  “请问您是长毛道长吗?”我开门见山问道。

  长毛道长微微点头:“小林和我说了你们的情况,抱歉啊,因为灵异局里有任务缘故,不能给你们治疗。”

  尼玛,不早说,害得我们白跑一趟。

  “长毛道长,如果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讲,但是陆知画的情况有些严重,希望您能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不禁请求道。

  长毛道长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却拿出一个小算盘,拨动上面的玉珠:“你看,知道我做一场法事要多少rmb吗?10万,修补灵魂的材料怎么算也得20万吧,咳咳,我本人出场费看在都是老熟人,便宜点50万吧。”

  我差点没噎死,一共80万,林承天介绍的人居然是个财迷,趁你病夺你命。

  “那个,我没钱。”我拮据道。

  长毛道长把算盘收取,气鼓鼓:“没钱你讲个屁哦,请回。”

  陆知画拉着往外走:“我没病,不用治,而且看他财奴样,肯定是没什么水平的水货。”

  本来还以为能有所收获呢,不过想想陆知画现在挺好的,虽说是小孩模样,但是本能天赋一个不少。

  长毛擦了擦鼻子:“放屁,我没本事还有谁有本事?居然敢质疑老道,那今天非得替你瞧瞧,你患的究竟是什么病?”

  陆知画却不爽起来,扭过头去。

  长毛道长检测的仪器很奇怪,是一面水盆,往自己身上搓了些泥洒下去,然后嘴里念念有词,让陆知画到边上洗一把脸。

  “不干净,很脏。”陆知画苦恼道。

  “呃……这可是净水,采用雷雨天第一滴无根水,清晨第一滴露水,别说看你的病,就是个死人也能吊着命!”长毛道长没好气说道。

  说这话的人要么是骗子,要么就是道行高森。

  想着不试白不试,我不由劝道:“知画,你也不想忘记以前的事情吧?听哥哥一回,就洗一把脸,如果觉得不舒服就停止。”

  陆知画对我还是有几分信任,用白毛巾擦了擦脸,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白毛巾瞬间变黑,荡漾着莫名的水汽。

  “好精纯,好浓郁的阴气,这类人通常最容易碰鬼,是最好的通灵者。”长毛道长感慨道,“照一照水面,或许能看到一些事情。”

  陆知画好奇凑过头去,却看到另一个自己,穿着奇装异服,手里拿着一支阴阳笔,划上一横的时候,世间便少了一个人。

  长毛道长震惊原地:“这莫非是天眼灵官?”

  人有三眼,若是开启阴阳便可通灵,而天眼是品质很高的一种,传说可洞穿虚空,收取怨灵阴魂,至于我的灵眼发展空间也十分巨大,都属于很稀少的种类。

  “嗯,她是灵官,之前为了对付一只凶煞,结果被附身了,然后就伤到灵魂。”我解释说道。

  长毛道长倒吸一口凉气:“凶煞的智慧比平常人更高,又具备一定的迷惑性,很容易蛊惑同道中人,你们遇上居然能全身而退?”

  “侥幸,侥幸而已。”我尴尬说道,生怕讲出经历,这长毛道长便怂了。

  陆知画却十分不爽,一把拍向水盆,惊恐说道:“你不是我,我不是你,滚开,快滚开……”

  长毛道长一脸心疼:“我的无根水啊!”

  无根水制作虽然没有像长毛说的那样夸张,但是需要夜以继日的筛选,使用水蒸汽不断的净化,过程不亚于炼酒,花费大量时间,还得看运气才能酝酿成无根水。

  主要作用便是克制阴邪之物。

  “只要你治好了陆知画,我还你一斤无根水。”我承诺道。

  无根水虽是难寻,但是耐不住我体质缘故,只需凝练一些阴气成水珠,便可以形成。

  长毛道长左算右算,算盘打得啪啪响,却始终摇头:“不行,不行,亏了,亏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我好奇询问。

  长毛道长指着陆知画:“让她加入我的青道观,以后本门的荣辱就靠她发扬光大。”

  我是无权帮陆知画做什么决定,只好把情况和她说一下。

  陆知画十分嫌弃,后面被长毛道长激怒,两人订了个赌约:如果长毛能治好她的话,就当他徒弟,如果不能的话,长毛就需要跪地叫小狗。

  长毛道长为了隆重其事,还特意立了个法坛,手指桃木剑,备好朱砂、招魂铃铛、勒令符咒等必须品,一边念咒语,一边把平安符之类红色的绳子悬挂在法坛和陆知画身边,俗称挂红。

  这办法类似于祈祷,上告神明,下告鬼差,希望待会的作法能够逢凶化吉,另一方面也是协助,把不干净的东西给弄走。

  哗啦啦,也不知道从哪吹来一阵阴风,正燃烧的蜡烛火焰乱窜,四周河水涛涛,布好的铃铛响成一片。

  长毛道长呱呱乱叫,像是跳大神一样。

  我看了看他手臂,青乌一片,在施法布坛过程中,长毛道长的手臂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刮出三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