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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1 / 2)





  当然,为了证明林妍的清白,他还割破了自己的手,血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变成一朵朵煞是好看的梅花。

  再后来,他知道林妍不喜欢他。

  这很正常,她是个优秀厉害的姑娘而他是纨绔子弟,若非世事弄人,她本来就不会嫁给他,林妍意难平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自己不争气,又恰逢大齐边关告急,魏宁便想着去建国立业,做一个能够让林妍骄傲的男人。

  尽管祖母王氏百般不愿,上一世他还是走了父亲的老路。

  只是他惦记着家中的妻子,并不恋战,而是尽可能的多留在家中。

  再后来,他立下战功,从一名什么都不是小兵,渐渐爱上了在战场中的感觉,他吃了很多苦,受过伤,被人坑害过,也在其中学到了很多。

  只是有一日,祖母给他寄了一封信,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的妻子,在入门三年之后,终于怀孕了,有了他魏家的血脉。

  魏宁读完这封信的当时脸就绿了,他小的时候,祖母对男女之事总是含含糊糊的,还告诉他,只要亲嘴,就会让小姑娘怀孕,当初他就是这么来的。

  后来他见多了,才知道亲嘴是生不出孩子的,他碰都没有碰过林妍,她哪里来得魏家血脉。

  魏宁骨子里其实是个极其骄傲的人,因为他心悦林妍,便处处对这个小女子多有忍让,事事都依着她。

  但他不能忍受,心爱的女子怀了其他人的孩子,便是她心悦他人,同他说清楚,他魏宁未尝不会不肯同他和离。

  但这是什么意思,给他戴绿帽子?

  后来那个孩子,自然还是没能生下来,他待林妍也不如先前好。

  倒是祖母王氏心疼孙媳小产,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不知道自己心疼媳妇。

  女子怀孕多么不易,几乎是要去生死线走一回,他这个做丈夫的不体贴媳妇儿就罢了,还摆出一副臭脸,也不知是摆给谁看。

  因为仅存的那份对林妍的怜惜,他没有告诉王氏真相。祖母一向护短,若知此事,让林妍去浸猪笼也是极有可能的。

  再后来的事情,其实就很简单了,他实在是无心再关心男女情爱之事,只安排了人,照顾好小产的林妍,又重新奔赴战场。

  鲜血还有刀光剑影,是能够让魏宁的内心清静下来的东西。

  魏宁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开始回忆起自己的上一世。

  他仍然记得,因为多个人的背叛,加上种种原因,死在了战场之上。

  死了就死了,偏生他死了也不得安生。后来他作为一个阿飘,看到了荣国公府经历抄家落败,祖母王氏白发人送黑发人,操持了许多事情,也因为过于劳累长眠不醒。

  很久很久之后,他才得知,魏林氏,他孤零零死去,其中便有年轻的世子夫人的手笔,也就是说,罪魁祸首之一便是林妍。

  魏宁没有拉林妍去浸猪笼,反而被对方害得没了性命,让祖母再一次体会二十多年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这一世他同林妍的纠葛,中止在了他拥有前世记忆的那瞬间。

  他提前醒来,王氏也没心慌入宫中,原本商议的婚事,自然成了泡影。

  再后来,便是现在这幅样子。实际上,魏宁在一开始也没有到,他会没娶林妍,还娶了上辈子老是因为立场不同,间歇性给他使绊子的妻子。

  男人有男人的好处,至少男人不会生孩子,也就不会混淆荣国公府血脉。

  魏宁的心神从上一世回来,继续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对男女。

  没有他求娶,林妍一直拖到现在,父兄都成了朝中高官,她才定下来一桩十分不错的亲事。

  如今他看着林妍,内心其实并没有太大波动,他并非什么痴情种子,对林妍的那么点情分也全部都留在了上辈子。

  毕竟死亡的感觉真的是挺痛的。

  他是在战场上战死的,因为被背叛,无数把刀剑插进他的身体里,因为怕他不死,那些刀子还搅动他的五脏六腑。

  魏宁其实很怕疼,也很害怕死亡,死之前他努力拉了好几个敌人陪葬,可回想起来,他早就不记得那些个敌人长得什么样的面孔,只记得一大把捅进来的刀子,还有那种疼痛。

  他甚至想都不敢想,因为一想魏宁就觉得疼。

  当初徐元嘉觉得他十分在意林妍,说起来其实也并非错觉。

  一看到林妍,他就会想到自己如何愚蠢,死去的时候又是多么的痛苦。

  这一世他们没有太多的交集,魏宁也不打算再有。

  她是个优秀的痴情的女子,但痴情的对象肯定不是他这个便宜丈夫。

  眼前的一幕勾起了他的回忆,倘若他没有记错的话,林妍已经订了婚。

  这一世她的婚事是林家人做主安排的,据说也是书香门第,男方只有一个寡母,是林父的门生。

  出众弟子娶恩师的女儿,这种操作在京城很常见,更何况男才女貌,男子容貌也十分出众。

  那个同林妍定亲的男人,是翰林院的,魏宁见过几次,温顺的如同小绵羊般的男人,至少绝不是林妍面前这个。

  他上辈子最后还是没有知道林妍喜欢的人是谁,她当初掉了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这辈子他似乎终于能够得知真相了?

  察觉到有些炙热的视线,压制住林妍的男人看过来,然而他并没有看到什么。

  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大街,虽然是在胡同里,他们的行为还是有些出阁,被路过的行人注意到了。

  隔得这么远,也没人听见他说了什么。男人缓慢地直起身来,轻声笑到:“好了,不逗你了,时辰也不早了,这次便放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