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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梁如琢又郁闷起来,托着腮用餐刀把面包切成小块。怎么会是包养呢,他们就不能以情侣关系同居吗,还是说他确实和老大一样不讨人喜欢。

  文羚一向敏感,能清晰察觉周围人的情绪,他叼着一条金灿灿的烤面包转过来,用另一端戳了戳梁如琢的嘴唇。

  梁如琢咬住面包,再咬住小嫂子温软的嘴唇,有点凶地咬他,在他嘴唇上咬出一弯浅淡的月牙。

  “你保护好我。”小嫂子搂住他,小麻雀似的啄了一下他的唇角,释然地笑了,“野叔会杀了我的。”

  他不再怕了,他要送给如琢的礼物已经全部画完了,真的被杀掉也不会留下遗憾,尽可以像享受最后的日子一样放肆地爱他。

  “放心。不会的。”梁如琢揉着他的头承诺。

  小嫂子想要一个手机,梁如琢暂时答应他下周弄个新的来。

  梁如琢夸奖他的艺术天赋,还给他讲画家不能总被天花乱坠的夸奖和阴阳怪气的否定浸泡着,要独立出世俗之外,又要在情感上融入他们——总之就是先不要刷微博。

  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清理网络上对画师白羊的攻击。倒也没什么,他只是不想看到小嫂子不高兴,也不愿意别人贬低他盛开的小玫瑰。

  他带着小嫂子去参观自己的工作室,整个二楼是一间开敞式大空间,四周被玻璃幕墙包围,足够三百六十度眺望首都任何一个角落。

  “恐高吗?”他敲了敲玻璃,“害怕可以拉上窗帘。”

  文羚欢快地扶着玻璃远眺,绕着空阔的工作间绕了一大圈,飞鸟偶尔会从脚下经过,如同住在云端。

  “园林景观和我们一样是艺术吗?”文羚回头问他。

  梁如琢靠在人体工学椅里,漫不经心地把手边散乱的飞镖一支支扔中立柱上的靶心:“景观设计是基于人,基于环境,有无数的规则和条条框框,园林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领域,但却是个浪漫的领域,任何浪漫的东西都可以称为艺术。”

  “但你不一样,在你的领域,你可以随心所欲。”

  小嫂子终于安下心来黏着他。

  几天后的深夜,梁如琢回家时浑身都湿透了,提着一个银色手提箱站在门口,脚下积了一滩掺着冰渣的水。

  小嫂子穿着雪白的毛绒睡衣和小拖鞋跑出来看,睡眼惺忪的样子让梁如琢觉得自己把睡美人惊醒了。

  “天哪你去哪了……”文羚看见梁如琢略显狼狈的装束,赶紧去拿了一条毛巾过来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再去倒一杯热水端来。

  梁如琢平稳地把手提箱放在茶几上,接过文羚拿来的毛巾擦头发:“太他……太冷了,一月份居然会下雨,失算了。”他边说边解开衣服扔到一边,袒露着胸膛,擦干水珠,原本平滑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文羚跑来跑去替他找毛巾倒热水,被梁如琢揪回来拽进怀里,像抱着一个暖宝宝一样舒服。

  “你乖,别乱跑。”

  文羚搓热了手替他暖和身子,骤然看见他手掌上多了一处擦伤,焦急得说话都喘了起来:“冒雨去干什么?我还以为你去加班了,只发一条短信就不联系了,什么叫晚饭不用等你了?这是从哪摔了一跤啊?”

  他还是怕野叔会怀恨在心对如琢做些什么。

  梁如琢笑得直亲他:“你真疼我。”

  文羚皱着眉,这才注意到茶几上的银色手提箱。

  “是枪哦。”梁如琢把手提箱推到文羚面前,“上实弹的那种。”

  文羚将信将疑,打开却是满满的一箱药,都是他吃到一半的进口药,一直在老宅的小卧室抽屉里放着。这两天梁如琢买了一些医院能买到的药品,但进口药短时间内弄不到。

  见小嫂子呆坐着,梁如琢趁机把温凉的手塞进他的睡裤里,抓住他软乎乎的屁股蛋暖手。

  “太冷了,真的太冷了,我要感冒了亲爱的,会病得很重,卧床不起,你要用嘴把药喂给我。”

  文羚红着脸把他的手抽出来,揣进睡衣里暖着。

  “谢谢……嗯……”

  “你想知道老大现在在干什么吗?”梁如琢笑出了梨涡,“他居然想到查各个药房卖出心脏病药物的记录,但是没关系,我们在部队里一直都是侦察和反侦察的对手。”虽然不分胜负。

  “听说老大在他们纨绔圈子的聚会上发疯,抓着郑昼问心脏病到底是什么病。你说这是个什么混蛋。”

  “让老大也急出心脏病来,大概就知道体谅病人了。”

  梁如琢观察着小嫂子的眼神变化,其实他也一直想知道,嫂子心里到底有没有大哥。

  第36章

  文羚嘴角迅速地略过一丝嘲讽笑意:“他现在就像发现自己钱丢了的虚伪银行家。”他当然会大肆搜找钱的下落,因为这触犯了他的尊严,而不是因为缺钱——文羚对梁在野的个性实在再了解不过了。

  梁如琢忽然发现自己喜欢他的声音,弱而平淡,咬字清晰,居高临下地批判着强者。

  文羚利落地拿酒精和棉球给他掌心的擦伤消毒。擦伤是翻窗时不小心刮伤的,因为他当时走神去想留在家里的美人了。

  他打开手提箱第二层,里面放着厚厚的一摞水彩画,纸张有几页是褶皱破损的,看得出来上面曾经蹭上了什么脏东西,现在已经干在了纸面上。

  “这是你小时候的画吗?”梁如琢从文羚手里拿了个棉球,细心地把纸面上的脏渣刮掉,“怎么拿来垫床板了,之前睡在你的床上我就觉得有点硌。”

  他能隐约猜到这是曾被梁在野扔掉的画,所以才把它们带过来,小嫂子很聪明,他会知道谁最珍惜着他。

  果然,文羚盯着那一摞画沉默下来。

  半晌,他夺过那摞画甩到地上,像梁如琢教训自己的学生们那样严厉地说,“别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外边还在下冻雨,楼顶的广告牌被狂风刮断了,一路砸着阳台护栏坠下去,窗外巨响震耳欲聋。

  文羚抓紧了心口的衣料,痛苦地皱着眉,慌乱在满桌的药里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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