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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2 / 2)


  他在指正她,酒醉的夏冉哪里懂识时务者为俊杰,仍旧不依不饶的说:“遗传的还不就是发育不良。”

  说着,整个人又朝着前方倒了下去。顾晋辰眼明手快的将人半捞起,看着已经沉睡在自己臂弯的人,不由得在心里低叹声,他真是被她气疯了才会和她讨论薄唇的原因。

  顺手将她放在大床上,扯过她身后压着的薄被轻轻放在她的身上。随手关了床头灯,才转身出去打电话。

  “帮我准备一杯蜂蜜水,现在。”

  沉稳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与寂静的夜一同消失在黑暗中。

  ***

  这一觉,夏冉睡得极好,按过去几年酒醉的经验醒来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这样的,头晕、头痛、舌头麻木、口中泛唾、胃里灼热,然后是头重脚轻一并而来的负重感。意外的是,今天却与往常完全不一样,当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瞧见洒在窗台前的一缕阳光时,竟然打了个呵欠翻身又睡着了。

  要不是憋尿憋得忍无可忍了,她连抬一下眼皮都懒得动,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眯着眼就朝着浴室走去。

  身心愉悦以至于她忽略了身下躺着的大床,和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流声。

  咔哒——

  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旋转开来的时候,顾晋辰正刮胡子的手停了下来。他转身过去门口的人正迈脚进来,夏冉一路打着呵欠从他的身边擦过,然后在马桶前站立就那样双手毫不顾忌的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从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

  “你在做什么?”

  熟悉的不带温度的声音,清晰不已。夏冉茫然的睁开双眼,却见宽大的浴室内她和她的老板各站一角,相互对视,场面尤其的肃穆。

  她不由自主的揉揉双眼,以确定那个仅在腰间围着白色浴巾的男人就是她的老板大人。再三确定当面前这个人与脑海里的顾晋辰完美的重合后,她只想高歌一曲,阿里路亚...

  男性精瘦的躯体一览无遗,发际悬着的一滴水珠划过他紧实的腹肌,在肌理打了个旋不甘心的滑落。

  美色在前,她不禁受了诱惑,口唇干涩,不知如何是好时意识已经清晰,单手捂着自己的双眼,叫道:“老板,你怎么没穿衣服?”

  不要问她当时怎么没想自己和他为什么会同处一室,实在是那样让人喷血的画面她只能想到这个,并且只有这个。

  她捂着眼睛,却时不时的透过指尖的缝隙看他,双颊绯红连耳根也充斥着鲜红的血液。顾晋辰将她的行为尽收眼底,随手将手中的剃须刀放在一旁,勾着唇戏谑道:“难道你还见过穿着衣服洗澡的人吗?”

  “没,没有。”绝对没有,除去游泳,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地去看男性的躯体,虽然只有上半身。

  夏冉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在他的注视下害羞的低下头去,两眼毫无焦点的四处乱瞄,这才发现自己一手还提溜着长裙的裙摆,白皙的大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中。迟钝了一会儿,她刚刚是想干嘛来着,对了,脱裤子上厕所。

  脑路通畅,只下意识地去看顾晋辰,他如墨的双眼似乎正定在她的身上,她一惊立马将裙摆放了下去。

  “老板,你慢慢洗,我就不打扰了。”一手遮着眼睛,脸上还勉强着淡定的微笑,悄悄的绕过顾晋辰,向着门外走去。

  他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慵懒的神态,整个人半靠在洗漱台上,双手抱臂,“下次打扰的时候,记得敲门。”

  下次...

  老板,你不要这么开放好吗?

  夏冉将浴室的门带上后,坐回床上还没缓过气来,双眼睁圆了看着眼前的一切。挂在墙上的电视机,飘落纱窗的阳台,还有立在角落里的衣橱,以及自己身下的这张被蹂~躏的大床。

  “啊——”

  她在老板的房间里,她刚刚在老板的床上醒来。

  所以,她是不是真像林可说的那样把老板上了?

  这个大胆的想法,颠覆了她的三观。

  冷静下来后低头看自己,除了不见踪迹的高跟鞋外,昨晚的晚礼服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这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在乱想什么?”

  说话的人,正是从浴室里出来的顾晋辰,他站在浴室的门口看着她拍自己的胸口,赤着脚不动声色的从她的身边经过。

  在进入一旁的衣帽间时,意味深长的说:“放心,你昨晚醉了,还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

  额...

  夏冉就那样看着他直挺挺的背影,突然有种想要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

  正文、第22章

  顾晋辰走出衣帽间的时候,已经着装完毕,依旧是整洁的西装革履。从床头柜上拿过自己的钱包,又看了下腕表,说:“待会儿记得下楼吃饭。”

  卧室里就他们两人,一个人认真地说着另一个人认真的忘着。等了片刻没得到她的回应,他只整整自己的领结,抬起微垂着的眼皮,“五分钟的时间。”

  说完,已经将西服的扣子系上,离开房间。

  昨晚喝断片了...

  对于昨晚的记忆夏冉只停留在她为顾晋辰豪迈挡酒那段,再回忆起来就是她一大早如何从老板的床上‘艰难’地爬起来。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有多不乐意见到,她就在房间里呆了多久。与顾晋辰说的五分钟时间,已经悄然过去了。

  酒店楼下的露天餐厅里,顾晋辰正安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两人座的餐桌上他一边翻阅手里的晨报,一边似有似无地对上腕表。期间,一名侍应生将桌上已经冷却的热牛奶拿了下去,另一名侍应生正好与其错身而来,将手中精心插放白玫瑰的水晶玻璃瓶放在桌子的中央,“先生,您要的花。”

  他点头,“谢谢。”

  在抬眸时目光落在对面的空椅子上,清秀的眉宇间骤然徒升起一抹不悦,拧着眉头,拿起桌上的电话,“宁远,让夏冉下来。”

  一夜没有进食,夏冉早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就连刷个牙也有气无力。漱口,洗脸,才把洗漱用品整理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她嘴上应答了一句手里的动作不见放缓,“有事吗?”

  宁远沉着稳重的声音隔着木门,悠悠地传来:“夏冉,老板让你下楼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