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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6)(2 / 2)

  墨远游似乎也在一瞬间就被卷进了不可言喻的折磨之中,他罕见地表达出了求助的情绪,但夏星河只能咬牙摇了摇头。

  等一下遇难者名单吧。

  遇难者名单?

  完事儿了的白洱一推开房门,看见面前齐路遥的脸,瞬间嫌弃地要把门摔上。

  一直没个正样儿的齐路遥出其意料得强硬起来,二话不说伸出腿,卡在白洱和他的房门中间,宛如一个罐头起子,生生将王子殿下的房间门撬开来。

  单独聊聊。

  房间里浓烈的信息素味还没散去,那Alpha的味道闻得齐路遥一阵恶心。

  世界上大概再也找不到像甜牛奶一样,让他觉得温和无害、却又香甜诱人的信息素了。

  一进门,方才那个精壮的Alpha也刚刚穿好衣服,此时正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看见来人想起身,却半天没能爬得起来。

  本来对这种事无比坦荡的白洱,看见齐路遥冷漠到毫无波澜、却非常直白灼热的目光时,突然有些心虚起来。

  你出去吧。

  白洱清了清嗓子,用不同于以往的极致温柔把那Alpha支出了门。

  一直目睹着那Alpha一瘸一拐地关上了房门,才强壮镇定地拉过齐路遥,邀请坐在他价格不菲的床上。

  不了,脏。齐路遥往后退了一步,甚至不让白洱碰他。

  那人毫无波动甚至带着点嫌弃的表情,让白洱同学一瞬间梦回高中校园,就是这张冷脸和他说的扎心的话,带给了他日复一日嚎啕大哭的噩梦。

  于是他瘪了瘪嘴,忍住了没哭:你就是这么求人的喔?

  作为一个Omega,齐路遥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我知道你会帮我。

  白洱攥进拳头,好不容易调整好没破口大骂,才抬头看着突然转性的前梦中情人白月光:

  遇难者名单我可以动,你先说说你的要求。

  齐路遥:把我的名字加进去。

  白洱沉默了良久,正当齐路遥都要以为这个人要在脑袋上画一个大问号送给他的时候,他前所未有地带着脑子发言了:

  你想假死?你觉得有人要杀你吗?

  有这个可能。齐路遥的表情终于融化了些许:你们不也正好想用我吗,应当不会没放着别人来杀我的,对吧?

  所以这人刚刚如此自信地告诉他,他一定会出手帮助,原来是基于这一点得来的。

  这人理智到有些不近人情的思维模式,让白洱相当不悦。

  你说这种话的时候,我真的蛮想给你一刀的。白洱恨恨道,你真就除了男朋友以外没有朋友了是吗?正常人会看着自己的朋友送死?

  齐路遥有些疲倦地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

  眼看着那人的终于笑了气,他打算随口开几句荤玩笑把气氛重新炒热,却没想这人比他先开口了。

  你要想人间蒸发,我可以让你蒸发得非常彻底。白洱说这种话的时候,才勉勉强强开上去像是个未来国王的样子,那跟你来的那个什么鹿呢?要一起吗?

  一提到鹿柴,齐路遥的心情就有些复杂起来在前几个轮回里,这孩子一直没有表现出什么端倪,怎么这次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先别急,我去看看他的情况吧。齐路遥叹了口气,起身。

  离开白洱的房间之后,齐路遥发现鹿柴果然没在座位上。

  他还没来得及问警卫,就率先被一股冲破了气味遮盖剂的桃花香吸引了注意力。

  不得不说,在皇室打工的Alpha们,在抵抗信息素诱惑方面确实很有一套,在这样连作为Omega的齐路遥都能闻得到的浓度下,这群人居然能面不改色地在原地站桩。

  齐路遥蹙眉,朝那个气味源头的小房间里走去,门口,轻微的啜泣声还是让他顿住了脚步。

  该怎么开口呢?

  

  一墙之隔的房间内,窗帘被拉得很死,没有开灯,一切都是逼仄又黑暗。

  黑暗中唯一的光,是鹿柴的手机屏幕,屏保是一张他和墨远游的合照,这是前不久被迫拍的。

  当时墨远游勒令他用这个做屏保,他便也就跟先前无数次一样,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就从了。

  照片里的那人笑得让他心惊又害怕,而墨远游臂弯下阴着脸的自己,此时却让他嫉妒到发狂。

  你知道的,你很爱我。

  那人的话宛如蛊毒一般啃咬着鹿柴的全身,他想把那声音从脑子里驱散开来,却扰得身体跟着手指一起颤抖痉挛。

  我我爱你

  衣服堆叠在一旁,Omega雪白的皮.肤变得通红,周围的空气燃起来异常的高温,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烧化了。

  你是个疯子,鹿柴,你比我还疯。

  想起曾经墨远游咬着他耳垂说出来的话,鹿柴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

  额前的汗珠滴花了手机屏幕上那张清秀的脸,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鹿柴颤抖着注视着那张照片,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疲倦:

  深黑的瞳色与面前的雪白交织纠.缠,光与影在狭窄的一方颤抖融化。

  我闻不到你阿游

  良久,失了神的Omega喃喃道,剿灭全身的,似乎更多是痛苦。

  下一秒,他自觉失言,挣扎着撕开眼前泛白的视野,却发现抬眼间,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位年轻Omega。

  齐老师

  别说话。

  那人用那一贯毫无感情的眼神检查了自己一番,然后递给了自己一片强效抑制剂。

  你的发情期都乱了。

  齐路遥皱了皱眉,似乎在责怪自己不爱惜身体。

  那人轻轻把自己的头放在了他的膝盖上,那温柔得与他神情完全不符的轻抚,让鹿柴的双目骤然潮湿起来。

  齐路遥撇开目光,只是深处指腹帮他擦掉那疯狂滴落的眼泪,一直等他的体温慢慢回复正常,才有些艰涩地开口道:

  如果给你个机会,可以彻底从他的身边逃走。如果你想,他一辈子也不会找到你,你愿意吗?

  齐路遥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很犹豫,连他标志性的自信都没有了,他甚至悄悄攥紧拳,悄悄祈祷着鹿柴还是不要开口最好。

  因为他知道,鹿柴的嘴里会蹦出怎样的答案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