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身体在剧烈的抖动着，紧张的情绪影响着老五的每一根神经，他不敢看大哥看向他的眼神，更不敢看王凡暴着青筋的脸。

  善恶一念间！

  老五不清楚，他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也不知道他这么做，会不会被人们唾弃和憎恨。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纠结，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痛苦，面对生命的逝去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老五的心里却感到恐惧。

  “呯”

  金属的撞击声夹杂着一阵摩擦声，炙热的金属烧烤着空气，让人的心也随之一颤。

  子弹穿过老五的后脑从眉心飞出，带着他的生命和愁绪，划出一道美丽而又冰冷的血线，在这冰冷的空气中渐渐消失。

  枪声。

  并没有让王凡和老大停下来，两个人依旧死死的掐着对方的脖子，眼睛像是要从眼眶中崩裂而出一般怒视着对方。

  “呯”

  第二声枪响，在王凡的身后响起。

  垂死挣扎的老大身子一抖，眉心处冒出了一股血红和乳白，掐着王凡的手渐渐无力，最终离开了已经发紫的皮肤，垂落在他那张不甘的脸上。

  “唰唰唰”

  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裤脚剐蹭草叶的声音。

  稍稍缓过来点儿气的王凡，一把拔出老大肩头的匕首，穿着粗气转过身，单手撑着身体看向身后。

  满脸泪水的童佳慧双手握着枪，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双眼睛看着浑身是血的王凡，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悲伤和心疼。

  “小姐。”在瞎爷家和刘天一起出现的那个年轻人，已经跑到了童佳慧的身旁，戒备的看着地上的王凡。

  满头大汗的王凡笑了，他看着童佳慧露出一口白牙，傻傻的笑了起来，而那把沾满鲜血的匕首，却被他紧紧的握在手里，如同和他的手掌长在了一起一样。

  “你还好吗？”童佳慧没有理会身旁的年轻人，蹲下身将王凡搂在了怀里，用身体将他遮挡的严严实实。

  “我还能再杀一个！”王凡贴着童佳慧的耳朵，眼睛盯着那个年轻人，气喘吁吁的说着。

  王凡的话让年轻人 很是不屑，他抬起手向背后摸去，另一只手却伸向了背对着他的童佳慧。

  喘着粗气的王凡脸上露出一阵狞笑，他也把手搭在了童佳慧的肩头，只等年轻人再靠近一点儿，就要将童佳慧推向安全的地方。

  似乎是察觉到了王凡的意图，童佳慧抱着他的双臂更加用力，她大声的在王凡耳边说道：“你若是死了，我也不会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