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总归是饿不死，但是总不能真的什么东西都不吃。

她是在凡尘中打滚的饮食男女，可不是那种靠着修炼灵气便能过日子的大仙。

这次那东西倒是没在蹭无双的手指了，但是无双也感觉得到，它并没有离开。一直跟着船前行，始终就在离无双不远的地方。

第二天，韩莹突然间来找无双，沉声问她：“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

无双嘴角抽了抽，道：“我在这船上，进出不过方寸之间，我能招惹什么东西？”

韩莹仔细的看了她一会儿，脸色有些不好看的道：“你难道没感觉到咱们的船变得很沉吗？”

无双：“……是有点，怎么了？”

韩莹道：“咱们的船上，堆满了各种海鲜鱼类。”

无双：“……你吃多少捞多少，你捞那么多上来做什么？”

吃不完不说，还整个船都是海腥味。

韩莹抽了抽嘴角，道：“不是我弄的。”

无双：“嗯？”

“所以我才问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韩莹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的道：“这些东西，都是自己跳上来的。”

无双：“……”

韩莹：“你不会要说这些东西都不想活了故意上来找死的吧？还是说，这件事根本是个巧合？无意间蹦到船上的鱼也不是没有，但是同时蹦上来这么多，那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无双抽了抽嘴角，道：“我没那么觉得！”

怎么可能都是意外，她又不是真的蠢。

过了半晌，无双才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它！不过，这难道不是好事儿吗？给你省了不少麻烦啊！”

韩莹深吸一口气，看着她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能让这些鱼心甘情愿的往船上跳的，身份能简单吗？”

“关我什么事？”无双嗤笑一声，道：“我管它什么身份，它不害我就行。”

韩莹嘴角一抽，又道：“你……”

“别说那么多了，闭嘴吧。”无双淡淡的道：“如果觉得带着我会有麻烦，你现在大可直接把我扔下海。如果做不到，那就闭嘴。我要跟什么人打交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着。”

韩莹沉声道：“我只是怕你有危险。”

“怕什么？反正迟早都要死。”无双勾勾唇，似笑非笑的道：“再说了，在没找到灵界之门之前，你一定会保护好我的，对吗？”

韩莹：“……”

她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能不能让它别弄这些鱼上来？很难处理。”

说罢，转头去吩咐人将那些蹦上来的鱼又一个个的扔进海里。

她对无双，始终心存一份愧疚。

无双唇角勾了起来，露出几分好笑来。

她偏头看向船舷外面，道：“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水花一闪，有什么东西蹭了蹭她的指尖。

无双伸手挠了挠它身上厚厚的鳞片，幽幽的道：“刚才的话都听见了？别弄那些鱼上来！”

顿了一下，又道：“我天天闻着海腥味都要吐了，也并不想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