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身边的人，总是被保护的天衣无缝，这回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若是当真就这么放走了，那么他还到哪里去寻找小皇子的下落？

正当他心焦的时候，却见四周安静了下来，抬眸的瞬间，就瞧见秦歌看着前方，侧脸清冷。

到底还是惊动了主子！

秦林眸光沉了沉，撑着有些艰难的身体，挪到了秦兆元的面前，唤了一声“主子”。

秦兆元看了秦林一眼，道了一声“难为你了。”然后将目光落在了秦歌身上。

秦歌脸上的笑容自打秦兆元出现的那一刻就收了起来，原本相亲相爱的父女俩，如今瞧着倒像是仇人似的。

秦兆元的眸光从宛然的身上掠过，然后抬起头，对着秦歌道：“将人留下。”

“您若是真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便是，何必折腾我身边的人？”秦歌漫不经心地道，并没有看秦兆元，而是低着头，帮着宛然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裳。

到底还是未出嫁的姑娘，这个样子被人瞧见了，怕是难嫁人了，秦歌叹息一声，心里却在捉摸着，日后该给宛然找个怎样的人家。

宛然心底的人是谁，她知道，可是就算知道，她也无能为力，两人的身份差别太大，她若当真逼得景琰娶了宛然，只怕宛然日后也不会幸福。

秦歌正在七想八想，却没有瞧见秦兆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若是知道秦歌此刻在想些什么，只怕会被气个半死。

“我若是真的问你，你就会说吗？”

“不会。”秦歌回答的干脆利落。

莫说是秦兆元，便是秦林听了这样的回答，都觉得心中一堵。

既然不会，又何必说那样的话？

只是秦歌却叹息头，眸光淡淡地看着秦兆元道：“您如此折腾我身边的人，他们亦是不会说的，结果总是一样的。”

秦林：“……”

他不知道主子现在心里的感受如何，只瞧着那脸色恐怕也不太好。

“歌儿，为父往日里时不时太纵容你了？”

“我倒是希望您往日里从不曾纵容我，那我此刻就不会觉得如此为难了。”

秦兆元：“……”

“您如今是日理万机的人，在这里跟我耗着，也不过是浪费时间，您还是让我将人带走吧，宛然的性子我了解，纵然您真的让人将她打死了，她也不会说出半个字。既然如此，还不如您让我带着她离开，或许日后，我能看在今日的情分上，让您一点。”

秦兆元：“……”

瞧瞧，这都说的什么话？

秦兆元缩在一边，聪明的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姑娘说的这话――当真是太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