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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8)(2 / 2)


  就是有点麻烦的是,人偶还是需要他的指令,即使他现在有人偶的核心控制能够远程控制,但是过于复杂的指令也需要把一小片神识附在人偶的身上,分神去操控,轻易疏忽不得。

  明天还要上那个什么课,那妇人嘴里让他早中晚都要上课,这意味着他需要一心两用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人偶手办(不是)即将上线

  第72章 白家墓地 炸了董家

  第二天天刚亮,南镜就被叫了起来,他翻身起来,白家的床确实很大,但是真的非常冷,明明进来前,外面的温度起码还有十几度的,可能是这边临水,南镜是被冷醒的。

  他抱着只有他一个指甲盖那么薄的被子被冻醒,睁眼看到天边泛出一点鱼肚白,然后一点点变亮,也没有变得很亮,这块地方不知道是白家怎么划出的区域,一天中有半天的时间都是雾雨蒙蒙的。

  也可能是到了雨季。

  南镜打了个呵欠,没等他翻身继续睡,门已经从外面打开了,之前送过饭的白衣青年又来送饭了,南镜眼睛闪了闪,没等这个青年说什么,他掐诀只会小人偶慢慢爬到白衣青年的下摆袍子上。

  被南镜把外面的红色的嫁衣剥下来的小小人偶,短手短腿扯住纱衣缓缓蹭着爬到了层层叠叠的衣服中藏着。

  送饭的青年似乎有所察觉,他下意识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后摆,皱皱眉,什么都没瞧见。

  南镜挑了挑唇角,在青年看过来的时候,又很快收敛,他大喇喇坐在桌上,拿起勺子一看菜,一言难尽说:白家这么喜欢和莲子羹汤吗?没有什么肉吗?

  大早上全是清汤寡水,那碗羹汤的粥米还是绿色的,一看就让人没有食欲。

  这青年可能昨晚受了什么吩咐,今天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接。

  南镜也没感觉,反正他小人偶都放了,只要见到白观音就方便了,他现在身上可是有董家偶楼里人偶的核心控制,按照他和少年人偶的交易,只要他把这个核心控制切断了,到时候上千人偶直接从天而降。

  砸都能把白家砸到恍惚,到时候他趁乱直接带着白观音跑,至于怎么收场,南镜准备去找谢翊,实在不行,他还能去找池雪,池雪不是要杀天帝和鬼帝吗?以此为条件带着白观音跑应该是没问题的。

  天塌下来也死不了。

  南镜捏着鼻子喝了一碗粥,跟着一个指引人走到一个宅院中,打开门,一个身着白纱赤着足,气质看着温温和和的男性看着南镜,这人看到南镜的时候红了红脸,咳嗽了一声说:虽然我不明白为何家主来安排我来授你此课,但是总之你且听着,我叫白二,你可唤我白二老师。

  这态度正是南镜想要的。

  南镜一边分心控制着人偶,一边规规矩矩坐下说:白二老师好。

  坐下来后,南镜索性不听了,他操控着人偶透过白衣青年身上的白纱去看整个白家,白家真的很大,而且修建风格非常类似,全是大片的荷塘和围绕着白纱的亭子,平心而论,这是南镜看过最漂亮的景色。

  但是看多了真的同意视觉疲劳。

  人偶挂在衣服上颠簸着,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南镜终于感受到建筑的变化,现在到了一个全是红顶楼阁建筑群落的地方,白衣青年端着饭盘走近了一个房子,有个低沉的声音说:你看着她都吃了吧?

  嗯?南镜神色一凝,什么都吃了,难道这饭菜里放了什么东西?

  白二看到南镜的神色,正在尴尬讲第一个姿势的表情顿了顿,他喝了口水说:你也可以不用这个姿势,就是,嗯,这个你就当是白家的要求,考试注意些,婚后不必依照如此行事,你可按照你的方式去行这些事。

  南镜根本没在听:嗯嗯。

  白二一噎,他有些尴尬,干脆低下头开始快速念书。

  而此时,南镜正凝神听着白衣青年和那个低沉声音对话,那个声音低沉的人有点不悦地检查了下饭菜:怎么才吃了这么点,这药量不够,你下次盯紧点,让她多吃点。

  白衣青年小声说:她说没有肉,所以吃得不多。

  庸俗!低沉声音喝道:算了,你让厨子多做点肉,时间来不及了,白观音那里撑不了多久,药量下足,一定要让这两人同时进入那个时期,到时候,属于白家的机会就来了。

  之后你别送饭了,我去给她送,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白衣青年喏喏应下,放下盘子离开了。

  南镜操纵着木偶小心翼翼地从白衣青年的身上下来,木偶短手短脚只能缓缓挪动,挪一下停一下,他撑着腿爬到这个低沉声音男人的衣角处,吊着这个衣角往上爬。

  这个低沉声音的男人走得更快,很快走过这个建筑群落,南镜心脏一下一下跳的特别快,他看到了熟悉的景色,就是那天他看到白观音走过的木板桥。

  这个地方还在下雨,并且南镜能明显感觉到这里的威亚更重,他几乎要操纵不住木偶了。

  白二讲到一半,停下来喝了口水,看向南镜,却发现南镜那张精致白皙得仿佛人偶一样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而额角甚至渗出了汗液,乌黑的鬓发被打湿,唇抿得非常紧。

  迟疑了一下,白二有些不确定地问:董小姐,你,怎么了?

  南镜根本没听到白二的问话,他抵抗着威压,看到这个男人脚步极快地朝着一个四面环水的亭子走去,这个亭子的四周覆着白纱,但白纱上仔细看就能看到斑斑点点的血迹。

  快了,南镜有种直觉,这就是白观音所在的地方。

  就在男人要撩开白纱的时候,亭子里面突然传来一道如雷霆震耳的声音:怎么有别人的气息?白敛,你带了什么进来?

  南镜的分神一僵,人偶跟着立刻僵硬挂在衣服的角落,立刻一动不动,有人走出来,脚步声非常近,南镜一咬牙,操纵着人偶在这人走过来的时候直接在两人视线死角跳到检查的人身上。

  来检查的人把低沉声音的男人衣服一掀开,什么都没发现。

  人偶南镜松了口气,幸好昨天他怕被发现把人偶变得只有手指长。

  轻纱晃动,这亭子周围覆盖的轻纱被撩开,人偶南镜立刻换了个抓的方向,透过白纱首先找人,他一转头就看到了白观音,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白观音被绑缚在一根柱子上,四根白色的缎子把他的四肢全部束缚住了,白观音浑身是血,那把他经常拿着手里的扇子正插在他的胸腹处,伤口都沁出了血液。

  白观音嗓音清冷嘶哑:父亲,你想要的从我这里得不到,哪怕你杀了我,那个东西我也不会给你。

  荒唐!一个巴掌直直朝着白观音的脸捆过去,一个俊美的中年男人站在白观音的面前怒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玩意儿?你只需要依照家规做事,不仅术法更精进,家主之位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