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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仙子想回家放牛第38节(2 / 2)


  没过几年,楚鸿生从外面接回了个孩子,据说是他跟师妹阮窈的女儿,随母姓阮,唤作清容。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孩子肯定是娘生的,谁是爹可说不准。

  至于阮窈,二十多年前她随萧逢绣神山一战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大体就是这样,人们喜欢励志故事,好像看完就能马上有个有钱有势的老丈人从天而降,自己必能借此成就霸业。

  文中免不了对楚鸿声的一番褒赞,时运固然重要,与他自身的努力也脱不开干系,提醒大家清醒一点。

  这些口水话阮芽嫌读起来太啰嗦,全部略过了。

  她读得口干舌燥,长出一口气,人还没动作,衔玉手指头已经塞他嘴里。

  柳催雪黯然垂眸,“容容已经死了。”

  本来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大八卦,这些日子看多了刺激的高门秘辛,这个故事若非跟便宜爹有关,当真平平无奇。

  阮芽放下万花镜,“就那样吧。”

  倒还勾起柳催雪的伤心事,又得哄上好半天。

  衔玉皱眉思索片刻,问她:“你也是随母姓,你娘叫什么呀?不会就是那便宜爹的师妹吧?”

  “怎么可能!”阮芽不高兴了,“我娘叫小花,我才不是阮清容!我就是丫丫,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行行行。”衔玉当然得顺着她,“你谁也不是,你就是你自己。”说完怀里摸出来一把青枣给她。

  阮芽接过,“咔嚓”咬了一口,“当阮清容,可是要给钱的,不给钱,不当。”

  第36章 我天生没有心

  这日一早,阮芽穿戴好她的红狐狸尾巴,吃过早饭,领着柳催雪出门。

  昨日在灵芝精处报名,他们被分配到果园摘果子,今天第一天上工。

  从给九华山打工,到给柳催雪打工,到现在带着柳催雪到绣神山打工,阮芽保持劳动人民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走到哪里干到哪里,靠勤劳的双手致富。

  在果园门口,出示从灵芝精处领来的木牌,接过管事发放的低品芥子袋,就可以排队进去干活。为防人偷拿,管事还要暂时封闭他们的识海空间,卸掉自带的芥子袋。

  管事发的芥子袋巴掌大小,上印有一只小小的九尾红狐,内设禁制,每袋只能装一百颗果实,少了关不上,多了装不下,想用石头代替也是绝无可能。

  妖怪们的算术大多很差,许多低智的小妖,甚至连一百都数不到,这种芥子袋便专为此设计。出果园的时候只要把袋子还回去就好,一袋可领五十颗下品灵石。

  柳催雪遥望满树金梨,不停咽口水,管事提醒,“偷吃会死!”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阮芽手背擦擦嘴角,“不偷吃不偷吃。”

  绣神山的瓜果自不是凡间能比的,香梨表皮金黄,长得又大又圆,成熟果香浓郁如醇厚的美酒,未饮先醉。

  阮芽进园,一边摘果一边在心里盘算,如果能弄到种子,再有个像苗苗那样的识海空间,她哪里还需要给人干苦工,卖劳力呢?

  有了识海,她就可以在里面种田栽树,等作物成熟后拿去卖掉就好,这可是无本买卖啊!

  听说这金梨在外面卖五到十颗中品,她摘一个得一颗下品,一百颗下品才能换一颗中品,摘五百个都不一定能买个金梨呢。

  若有了识海,梨树三年挂果,假设一棵产梨五十,十棵就是五百,一个卖五颗中品,五百就是……

  “一五得五,二五一十,三五二十五,四五五十……”

  阮芽痴呆望天,正默背九九乘法表时,忽闻一声惨嚎。

  她循声望去,见是一普通人族少年,正捂着肚子满地打滚,手里还抓着啃了一口的金梨。

  很快树丛里冒出来两名妖兵,适才门口那管事负手踱步而来,“带他出去解毒,从此再不录用。”

  人族少年被妖兵扛了出去,手一松,金梨咕噜噜滚到阮芽脚边。

  柳催雪默默放下嘴边的梨,装进芥子袋,转身若无其事摘果。

  中年男子模样的管事朝他们望来,笑眯眯纠正:“三五十五,四五二十。”

  阮芽:“……哦。”

  管事幽幽飘走,阮芽蹲下身,找了块石头把梨砸开,抠出里面的黑色种子,揣进袖子里。

  她盘算着在绣神山这段时间得多去几个果园,多收集一些品种。就算没有识海,有那么多的金子,也能买地种树,雇农夫打理,实现阶级跃层,农民变地主。

  柳催雪非常适合干这种没脑子的体力活,一上午装了三十多个芥子袋,而阮芽满地找掉下树的烂果挖种子,倒是没摘多少。

  出了果园,一算账,柳催雪那个得意,“丫丫,我能挣钱了,以后我养你。”

  “哼,这么点钱,还不够你吃一顿,你养得起谁啊。”

  柳催雪忿忿握拳,阮芽昂首,头顶金梨树上跳下个人,不是衔玉还能是谁。

  他纵身跃下,一身黑袍猎猎,长发翩飞,身体轻盈落地时无声,指尖懒懒掸去肩头树叶,耳垂上小鱼闪着银光,口气十分不屑,“你先把欠丫丫的钱还了再说吧。”

  阮芽深深凝望他,“衔玉。”

  他勾住她肩膀,将她半拢在怀中,“走丫丫,跟我去个地方。”

  阮芽仰头望着他,视线落在那尾摇晃的小鱼上。

  她最喜欢他吊儿郎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样子,尤其是他掸肩时眉眼低垂的模样,那股子满不在乎劲儿,好像全天下只有他最牛。

  有时明明没有树叶,他也要习惯性掸一掸,落坐挽裾时也要掸一掸膝头。

  她偶尔会学他的样子,四处掸一掸,学得不好,不如他帅气,却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