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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2 / 2)


  扶游一时语塞,我没这样说过。

  秦钩又问他:扶游,可以回去了吗?我的马车就在下面等。

  回哪里去?

  回驿馆。

  为什么要回去?我不能在这里住一晚上吗?

  不可以。

  为什么?

  这里脏。

  扶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秦钩定定道:这里脏,你不能待在这种地方。

  怀玉这里不脏,我刚刚在这里睡了一觉,很舒服。

  一听这话,秦钩这只小狗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勃然大怒,撕掉狗皮的伪装,露出头狼尖利的獠牙与利爪。

  他一把抓住扶游的手腕,直接把他从被子里拽出来,一只手把自己身上的黑狗皮披风解下来给他披上。

  秦钩一手按着他,另一只手给他系上披风系带,又给他戴上兜帽。

  秦钩,你又开始了是不是?你的破毛病是不是一点都没改?你这样还装什么小狗?

  秦钩动作不停,扶游奋力挣扎,混乱之中,打了秦钩好几下,还有一巴掌直接拍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扶游站在榻上,还举着手,秦钩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扭了扭脖子,活动一下筋骨,然后抬起头。

  别乱动,外面风大,穿好衣服。他偏过头,这边也打一下。

  扶游被他气笑了:你又假装听不懂我说话了。

  嗯。秦钩理所当然,小狗听不懂人说话。

  你还非要说自己是小狗是吗?扶游试着推开他,连脚都用上了,你别动我,你去当小狗,去外面守着门,小狗不准进房间。

  秦钩点头:小狗会守门的,但是不能在这里,你不能留在这种地方。等回去了我就给你守门,不进房间。你要住驿馆,还是去住客店?

  扶游一通挣扎,一抬手,把秦钩给他系上的披风又扯掉了。

  他是直接拽着披风扯的,系带勒在脖子上,扯出一道红痕。

  秦钩很是紧张,按住他的肩膀,要看看他脖子上的伤痕。

  可是扶游把披风往他头上一兜,就像给他套了个麻袋,扶游趁机打了他两下。

  你听得懂我说话吗?还是一定要犯老毛病?我们现在没关系了,我今晚就住在这里,我和怀玉一起。

  秦钩把披风从头上摘下来,抖了抖,又要给他披上:因为我拿那个小倌气过你,所以你也要气我,对吗?

  与你无关。扶游正色道,怀玉和我是朋友,路过这里,看见他落难,就搭了把手。你不用把自己看得太重。

  那个小倌

  你放尊重点,这个小倌,那个小倌,他有名字,他是我朋友,他叫怀玉。扶游顿了顿,秦钩,你一点都没改。

  秦钩顿了顿,气势低了下去:我已经改了,我对你已经

  好吧,他对其他人还是那个模样,他只是对扶游

  好吧,或许他对扶游也还是像以前一样独断专行。

  可是他他只是受不了扶游在这种地方。

  其他的他都可以听扶游的,只有一点,扶游不能在这种地方。

  可是扶游不肯走,就为了那个小倌那个怀玉。

  再这样喊,扶游又要生气了。

  秦钩忽然想到了什么,眸色一暗,问道:扶游,你是不是改喜欢那个怀玉了?

  扶游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榻上,居高临下地瞧着他。

  扶游实在是不知道秦钩的脑子是怎么样的,他总是自以为是,自说自话。

  果不其然,秦钩又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秦钩厉声道:你不能喜欢那个怀玉。

  扶游抱着手不语,秦钩怒火中烧,又加了一句:你要敢喜欢他,我就把他给宰了。

  你敢?扶游看着他,为什么你觉得我非要喜欢一个人?我谁都不喜欢

  这句话一出口,两个人都顿了一下。

  这句话可太熟悉了,秦钩从前常说的。

  扶游先反应过来,笑了一下,刻意反问道:秦钩,不行吗?现在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任务者,我谁都不喜欢,不行吗?像你一样,不行吗?

  秦钩低低地应了几声:行,行

  行就怪了。

  秦钩迅速抖落开披风,把扶游给裹起来,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把人给扛到了肩上。

  扶游绝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发难,下意识惊呼一声,然后整个人就悬空了。

  他吓坏了,使劲拍着秦钩的肩背,秦钩按着他,帮他扯了一下兜帽,盖住脸,然后扛着他往外走。

  走到门前,秦钩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身向回。

  他弯下腰,拎起扶游的书箱,挂在自己肩上,最后提起扶游的鞋子,踢开房门。

  怀玉还等在外面,看见这样的场景,下意识往边上退了一步。

  秦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滚远点。

  他扛着扶游,从花楼后院出去,秦钩的属下们已经备好了马车在外面等着,见他出来了,便抱拳行礼。

  他在刘氏姊弟的眼皮子底下,比上次更快地发展出了自己的势力。

  秦钩把扶游送进马车里,自己也上了马车。

  马车辚辚驶动,秦钩拿着扶游的鞋子,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握住他的脚踝,把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给他穿鞋。

  咚的一声巨响。

  扶游踹了他一脚。

  秦钩面色一沉,动作也顿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重新抓住扶游的脚,扶游就自己把鞋给拿回来了。

  他自己拽着鞋子,套在脚上:秦钩,你是一点都没改啊。

  秦钩刻意缓和了神色:你就听我这一回,好不好?其他的我都听你的。花楼里面脏,你不能在花楼里待着。我们现在回驿馆,把你送回去了,我就给你守门。

  扶游没有理他:我要回去。

  不可以。

  只要不在花楼里,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钩点头:是。

  好。扶游拿过自己的书箱,从里面挑了个竹简,然后掀开马车帘子,对外面秦钩的属下道,麻烦你,拿着这个竹简,去方才的那个花楼,找一位怀玉公子,跟他说,我住在城西边安宁坊的驿馆里,请他带着琴过来找我,我留他过夜。

  属下犹豫地看向秦钩,不知道该不该接。

  扶游也看向秦钩:是你自己说的。

  秦钩一把将竹简夺回来,厉声道:不许去!

  扶游就知道是这样,他放下帘子,嘲讽地笑了笑:秦钩,你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