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穿成亡国太子妃第121节(2 / 2)

  楚承稷脸色还是冷冰冰的,但又似乎缓和了一点,他冷淡点了下头:“退下吧。”

  老仆一走,他瞥了一眼放在案旁的汤盅,没动,嘴角却抿得不如先前紧了。

  知道给他送汤,看来是明白错在哪里了。

  但做错了事,就该受教训。

  他继续慢条斯理看着手上卷宗,只是看几行字又瞥一眼黑沉沉的窗外,过了一个时辰,仍没见秦筝继续遣人过来,他不由得拧了拧眉,放下卷宗走出书房,守在门前的侍卫立马抱拳:“殿下。”

  走出书房这道门后,一会儿就不好再回来了。

  现在可以装作是要处理政务,出去一趟后再来书房,让底下人知道他是故意不回主屋,有伤秦筝的颜面。

  楚承稷收住脚步,问:“太子妃可有派人过来?”

  侍卫想了想道:“一个时辰前,太子妃娘娘让厨房送了汤过来。”

  楚承稷:“……”

  静默了一息,他继续问:“这期间可有人靠近书房?”

  侍卫还当他是担心书房的防守,立马保证:“殿下放心,一只苍蝇都没有。”

  楚承稷冷淡“嗯”了一声,转身时,书房的门“砰”一声大响合上,震得门前的侍卫都心口一跳。

  侍卫看着紧闭的房门,挠挠了头,太子殿下似乎心绪不佳?

  ……

  小夫妻这第一次分房睡,没让府上下人引起什么猜疑,大家都知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日理万机,太子殿下在书房过夜,必然是为了处理政务。

  秦筝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姿又格外放肆,显然昨晚某人一夜未归。

  已经给过台阶的秦某人,小脾气也瞬间上来了。

  用饭时,只有她一人,婢子见她压根不问楚承稷的去向,这才查出几分怪异,主动向秦筝禀报楚承稷的行程:“殿下一早去了军营,说午间也不回来用饭。”

  秦筝“嗯”了一声,表情看起来颇为冷淡:“本宫也要随宋大人去监工河堤,几日后才回府,你去收拾几身衣物。”

  她说的公事,婢子一时间也分不清,太子妃和太子究竟是吵架了,还是当真各自太忙了。

  只不过秦筝继续夹菜时,手上力道明显变大了,一颗青豆直接被她夹飞出去。

  秦筝说走就走,正好暗河最后一段是联通赤水河的,距离青州颇远,往返得耗些时间,之前她去视察,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赶路上。

  这次秦筝直接下令,在最后一段工程附近的村落里借宿几天。

  这样省了往返的时间,自然可以更好地检测暗河的工程质量,其他官员知道秦筝在这些事上一向较真,只当是秦筝为了精益求精,倒也没什么怨言。

  宋鹤卿却知晓楚承稷不日就要前往徐州,秦筝在这时候突然离开青州城,分明是同楚承稷闹了别扭。

  他瞬间就想到了之前让楚承稷选侧妃纳妾的那几封折子,心里立马为小两口急上了,私下本想劝劝秦筝,怎料秦筝却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义正言辞说离开青州,只是督察暗河的修建而已。

  宋鹤卿看她干劲儿十足,一头扎进工程里,眼里再无别的事,丝毫没有伤心的样子,不由得也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

  且说楚承稷去军营练兵回来,当即召见了上奏让他选妃纳妾的几个臣子。

  几个官员的折子一直没被批下来,他们就猜到了这事只怕不易,受召进入议事厅时,见楚承稷一身玄甲坐在主位上,面色冰寒,两腿就已经打起了摆子。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几个官员揖拜。

  楚承稷迟迟没让他们起身,开口时嗓音里也带着凉意:“青州告急,徐州被围,尔等不各司其职,想应对之法,反倒是在这关头让孤选妃纳妾?是要百姓觉着孤贪图享乐,不思进取么?居心何在?”

  一句话说得几个官员腿软,连忙跪了下去:“太子殿下明鉴,臣等谏言让殿下选妃纳妾,实乃是为了大楚根基,皇室血脉单薄,殿下又屡屡亲征,若有万一,臣等惶恐啊……”

  楚承稷眼皮半抬,目光散漫却又压迫感十足:“你们咒孤死在战场上?”

  几个官员脸都白了,这帽子可比刚才那顶还要大,扣下来了是要诛九族的!

  第112章 亡国第一百一十二天

  最终此事以几名官员被降职罚俸告终。

  能在官场上打滚的,心眼子都比旁人多几个,其他观望的臣子瞧见了那几个官员的下场,心知他们是触了霉头,哪还敢继续提此事。

  他们的折子是呈给太子妃的,可最后却到了太子手中,这天家夫妻二人,哪个都手握大权不好惹,偏偏人家还一条心。

  他们给太子妃施压,回头又在太子这头挨训。

  天下未定,若不得太子重用,叫后来投奔的给挤下去了,往后再想出头就难了。

  经过楚承稷这出杀鸡儆猴,臣子们心里跟明镜似的,再不敢打旁的主意。

  处理完这些糟心事,大军开拔在即,楚承稷还得同底下的谋臣虎将们再三核对行军口令、启节,又确认祭旗等事宜,一整天就没歇过。

  回主院时,早已暮色四合。

  他远远看见主院没亮灯,还寻思着秦筝今夜歇得这般早?

  推门而入时下意识将动静放轻了几分,但屋子里外都是冷冰冰的,丝毫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挨着内室的那盏为了起夜照明的昏烛也没点。

  楚承稷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可能是入秋的夜风太过沁凉,望着这黑洞洞的房间,他心口莫名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