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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拍档[古穿今]第71节(2 / 2)


  可瞅了半天却叹了口气,好看的眉心皱作一团:“好好的一张脸,弄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我觉得你不化妆的时候最好看。”

  想了想又改口:“不,应该是才醒来的时候最好看,双眼迷糊可爱得紧。”

  许微澜听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从小大都跟这个形容词挨不上边儿,你先去外面等等我。”

  沈舟嗯了声,可眼里却带着探究的问号。

  她憋了下,尴尬:“我尿急。”

  磨蹭的女人终于跨出房门,沈舟已经在木篱笆边站着等她了。篱笆边缘,早春的月季花开得繁盛,米分白的多重的花蕊引来不少色彩艳丽的蝴蝶。

  沈舟伸出的指尖上,一只白色的小蝴蝶正站在上边儿张合着翅膀。听闻动静后蝴蝶惊吓飞起,却轻盈地落在男人的鼻尖处。

  那双黑亮的眼珠子瞬间斗在一起。

  许微澜忍不住扑哧笑,心底嘀咕这才是真正的招蜂引蝶。

  见人终于出来,沈舟单手揣包在篱笆边歪头盯着她笑。金色的夕阳光洒在他的发丝间,他的脸庞上,仿佛陈年封藏的酒,开启的刹那透着醉人的香。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抵抗不了这家伙的笑了,仿佛上了瘾,不知不觉间勾着心一并沉沦下去。再度清醒后,却发现自己被沈舟牵着走,跟小媳妇儿似的在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他先她半步路的距离,握着只管一个劲儿往前冲,掩饰不住的紧张还是从掌心交握出的薄汗传递过来。

  许微澜边走边憋笑,忽然加快步伐,终于和他并肩站在林荫道下。

  他的速度才渐渐放慢,他的动作才不那么僵硬,交握的手也不再是用力得指骨泛白。

  其实沈舟的手很漂亮,十指干净修长。握着她的那只手没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掌心温润。她盯着看了会,忽然开口问他:“我发现你经常用左手拉我。”

  无论是按肩膀还是摸她头顶,好几次许微澜都发现沈舟用的是左手。她以前一度怀疑沈舟是左撇子,可右手掌心的薄茧,这家伙的写字和吃饭,却是最有利的反驳。

  沈舟却有些不好意思:“我右手拿惯了剑。”

  她却理解错了:“拿了剑就不能碰其他的吗?”

  “不……”他犹豫了下,最后坚定摇头:“不是的,是我不想用沾了血的手来牵你。”

  说完这个,沈舟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讨好似的摆了摆交握的左手:“这只手没有,真的没有。我左手在小时候断过,被师父嫌弃说准头不太好,剑客比试就是拼的一瞬间的快准狠,所以我从来都是右手。”

  许微澜却不像第一次听着那么害怕了,真的心态不一样,连带着立场都会变得不同。

  第一次听,她脑海里的反应是,这家伙杀过人,沾过血。

  而这一次,她的条件反射却是:“你左手断过?”

  他应付似的点头:“好早之前的事了,但我手没问题,师父说准头不好是在练剑上。对你们而言它好得不能再好了。再说,挨打挨揍都是十六七岁以前的事儿,之后就再没有过。”

  “你以后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受伤了,”许微澜喉咙发紧:“我们这挺和平的,还有……我在这里,也不会让你去从事危险镜头的拍摄,哪怕你功夫再好。”

  沈舟迈出的步伐小小地停了下,最后握紧她的手,声音很轻:“恩。”

  两人牵着手在小路上安静地走,微风不知送来了哪家的花香,温馨而柔和。被惦记的暖在心底腾升,两个都是。

  这条路许微澜以前要走20来分钟,却没想到今天走了快1个小时,可她还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到了王导家门口,她才松手。

  王定离在屋里望穿秋水,见沈舟出现在门口,顿时喜上眉梢。可看见许微澜的时候,脸色讪讪的:“你也来了?”

  啊,果然共度的对象没有她。

  沈舟警觉:“她和我一起的。”

  王定离活了70来年,这些小心思怎么看不透?他微微眯起眼睛:“原来如此。”

  既然这样更不好只邀请沈舟一人,老人把两人领进屋,这是许微澜第二次跨进这里。

  光线比上次好了很多,让她看清楚客厅里有一面墙上全挂的笔墨字画。一边是行云流水的草书、严正有力的隶书,还有看起来很漂亮却一个字也不认识的小篆,另一边全是山水田园风景的国画。

  每幅画里都有个闲散慵懒的老者,穿着古代的广袖布袍,要么骑在牛背上,要么行走在山野间,或者醉卧花丛下,无论哪个姿势和神态都十分闲适和慵懒。

  王定离给两人倒了杯大红袍,见许微澜一直盯着字画看:“对这些有研究?”

  许微澜忙摇头:“这个我真不懂,不过觉得无论是字和画都挺好看的。”

  说完就见王定离脸上隐隐透着一股自得,意识到什么后惊讶:“都是您的作品?”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

  桌上还摆着笔墨纸砚,镇纸下压着张隐隐闪烁金线的纸,和许微澜印象中又软又薄的宣纸完全不一样。

  沈舟:“咦?”

  他凑过去看了下纸,然后拿起墨锭放鼻端轻嗅。

  王定离的眼神热了几分:“闻出什么没有?”

  沈舟啊了下,毫不留情地驳斥:“放了六七年的墨锭子,颜色发白又胶,不好用。”

  王定离傻眼:“我这是特意找人弄得十年唐墨!”

  “人家说十年你就信?”沈舟磨了下给他看:“看,磨一下就稀糊糊这么多出来,那是十年有的标准?十年以上的墨汁弄中透着乌紫,你下笔的瞬间会感到有些滞手。”

  其实王定离的这块墨已经算是现在不错的了,在什么都讲究效益和快速的时代,谁会有心思花好几年做一块墨锭?

  电脑打字分分钟成百上千,从繁体字衍生到简体字,从儿时三字经变成从小英语班,除了专门从事艺术行业的人,谁还有闲心沉下来练习国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