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每个人道歉都是这样的吗？”董少轻满脸黑线，这丫不是在道歉，是在找死吧？

  “不，仅限于年轻漂亮的对象……额……”佟西的屁股马上挨了一下，是董少轻毫不客气地抬脚踹他：“我早就说过，我最讨厌你这种黏黏糊糊的家伙！”

  一点节操都没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陶烨看得目瞪口呆，戳戳身边的人：“你不是说大师傅跟佟西的关系一般吗？”真的关系一般还能用脚踹？

  “你见过少轻用脚踹我？”这种才叫关系好。

  “……”陶烨觉得，可能石谨行不太理解有一种感情叫做打是亲骂是爱。

  不过也能想象到，因为石谨行本来就不是对感情敏感的人。

  或者说，他这个人只关注自己的内心，和自己在意的对象，其余人都是南瓜……

  “先生，可以准备午餐了。”查尔在关键时候出来救了佟西。

  “好的。”佟西逃离董少轻的魔掌，重新挂上笑容，去招呼其他人一起到餐桌上用餐。

  在宴席上，大家自由攀谈，并没有刻意介绍谁是谁，气氛还算好的。

  反正他们谈的事情陶烨半懂不懂，他的关注点在食物……佟西家的厨子是国外带回来的，吃起来到底有些不同的滋味。

  “感觉人家活得很有逼格。”他边吃边与身边的姘头低语。

  他姘头端着酒，轻轻晃动了一圈，然后优雅抿了一口：“你是嫌弃跟着我生活没有格调？”

  “不不。”陶烨被他修长的手指吸引了注意力，那食指上面有一枚蓝色水晶做戒面的戒指，跟他今天穿的衣服很搭。

  其实石谨行不是没格调，他闷骚而已。

  “你这样就挺好的。”瞥了一眼和董少轻并列的佟西，陶烨由衷地说：“没人比你更好，我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

  这是个甜蜜又折磨的事实。

  “……”喝着酒，石谨行的呼吸平白重了几分，他感觉陶烨表白的地点和时机都不对。

  但是仍然很愉悦，只是坐在身边这样说着话，就感觉全世界也不过如此了。

  “但是我经常焦虑……”陶烨也端起了一个酒杯，脸上露出微苦的笑意，还有一点迷茫：“那你喜欢我吗？”

  他的声音太小了，在略微吵杂的午宴上轻不可闻。

  石谨行也没听见，可是他有眼睛，看见了陶烨不算好的状态：“你身体不适吗？那就不要喝酒了，给我好吗？”他伸手拿了陶烨手中的酒杯，顺势亲密了一下。

  那瞬间在别人看起来很正常，只是情人之间亲昵。

  没人会觉得他们是正经的恋人，包括此间的主人佟西……他和大多数人的想法一样，但是也有点不一样。

  区别就是他当真了，可他对同性的爱很悲观，而别人根本就是没当真，只是一笑而过。

  “他们真幸福。”佟西举杯碰了一下身边董少轻的酒杯。

  而大尾巴狼连杯子都没拿起来，他正在吃东西，闻言很感概地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过程多么曲折。”好几次都以为吹了呢。

  “是怎么做到的？”听起来陶烨的身份只是个平凡人，佟西想听他们的故事。

  “有心就可以。”

  “那你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