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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2 / 2)


  嘉贵嫔淡一笑,满意地噤了声。看来郑褚确是什么都没同婉然说。

  皇后沉了口气,显是也对嘉贵嫔的举止有所不悦,此时又不好同她计较。挑了挑眉头,向婉然道:“婉然,你看看她们几个,你认不认得?”

  婉然直起身子侧头看去,看得很是认真,俄而摇了摇头,回说:“不认得。”

  皇后又道:“你仔细看看,尤其是你左边那宫女。”

  婉然再度看去,仔细分辨了一番,蹙起眉头道:“似是……有些面熟。”

  那宫女也偏头回看向她,低低道:“奴婢是娆谨淑媛身边的紫疏啊……姐姐不记得了么?”

  婉然面上竟一瞬间显出恍悟,了然道:“记得。”又一叩首,向皇后回道,“旁人不认识,这人却是记得的。是娆谨淑媛身边的女史紫疏。”

  我有些心惊。又劝慰自己宫女间相熟本就是常事,我从前也是与不少不一起做事的宫女都是熟悉的,不足为奇。

  皇后缓出口气,肃然向紫疏道:“你自己和她说吧。若有虚言,你要掂量掂量自己这条命。”

  紫疏一叩首:“诺……”便微抬起身子,向婉然道:“姐姐记不记得月余之前,哦……就是娆谨淑媛生产那日,姐姐曾给过奴婢一包药?”

  “一包药?”婉然复现出疑色,低头思索着。紫疏点头,提醒道:“是,姐姐说是助产的,还给了奴婢五十两银子……”

  “哦,对……”婉然点点头,在我愈加惊诧的感觉中,犹带着疑色从容不迫地一字字道出让所有人皆是倒抽冷气地一句话,“那是婕妤娘娘让我转交的,怎么了?”

  这不可能……

  我看着婉然那张满是疑惑的无辜面容,心中一阵遭受重击般的剧痛。深吸了一口冷气,欲强自控制着情绪,说出的话却仍是难掩颤抖:“婉然……你说什么?”

  婉然似有一怔,抬头向九阶之上望过来。与我的视线一触,她却没有躲,没有半分心虚地不解道:“是啊……娘娘忘了么?那日娆谨淑媛难产,娘娘看着着急,又觉从前与淑媛结怨不肯出面,便让奴婢将那药交给她身边的人用以助产……”她说着,仿若刚觉出什么不对般地顿住,“怎么了?”

  她的话,竟和紫疏先前所言的如出一辙。我怔怔地看着她,看着这个一起长大的姐妹,好像从来不认识了。

  “婉然姐姐……那药……”紫疏再度抽噎起来,“那是致产后血崩的药……娆谨淑媛……娆谨淑媛便是因此而丧命的!”

  “什么?!”婉然大惊。跪坐在地呆滞了半晌,怔怔地转向我,“婕妤娘娘……您为何……”

  真没想到……

  我直看着她再说不出话,从未有过的委屈与愤怒在我心中同时涌动着。我素来知道后宫尔虞我诈,却没想到来踩我这一脚的会是一直以来的姐妹……

  她不会不知道这能置我于死地,这究竟是怎样的一颗心!

  “婉然……”我苦笑着开口,已是哑了声音。就如刚才嘉贵嫔所说的,谁都知道我与婉然是怎样的情分……谁也不会觉得她会害我。一直以来,我那样小心翼翼,却从未想过这能一举置我于死地的人就在我身边,与我朝夕相处、同甘共苦……

  我甚至不知自己何时、何事得罪了她,惹得她这般报复。她与我同样入宫多年,与我一般清楚置最亲近的人于死地是何等容易。

  “晏然。”听到宏晅的声音,我恍然回过头去,他定定地看着我,似乎并没有什么怒意,口气也很是平静。

  我在他的平静中同样平静下来几分,垂眸淡淡道:“陛下,臣妾没做那样的事,没让任何人给娆谨淑媛送过药。”

  “婕妤娘娘!”婉然在下头尖声一唤,声音那样刺耳刺心,“娘娘您怎么能……您瞒着奴婢实情让奴婢去转交那药,如今自己却推脱得如此干净!”

  她的话语听上去愤怒不堪,仿佛受了不白之冤的人真的是她。我淡看向她,忽的再也无法从自己心中寻到半点痛感,甚至还能沁出一丝笑意:“婉然,本宫没想到,姐妹多年……你会来害我。”

  婉然哑住,一时未再说话。我转身向帝后一拜:“陛下、皇后娘娘,臣妾没有害过娆谨淑媛,陛下明鉴。”

  宏晅缓缓舒了口气:“时候不早了,都各自回宫吧。婉然和这几个宫人暂押宫正司,此事……再说。”

  “陛下……”皇后略有为难,踟蹰着劝道,“此事关乎娆谨淑媛和皇三子,陛下您是不是……”

  至少是要把我先禁足了才合情理,皇后所言并无错。我低眉不言,听候发落。

  宏晅声音显有一沉,不由再辩的口吻:“此事朕自会处理,都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甄栗子开新坑啦!!!求包养求收藏!!!

  文案:

  前有江南风韵的淑妃,左有桃花灼灼的的锦昭容;右有清秀通雅的宁小仪,后面还要来一朵闯祸爱哭的小白莲。想当宠妃,却发现皇宫里啥都缺就是不缺女主角。

  上帝,你玩儿我呢吧?

  上帝:我的孩子,你走错频道了。

  佛祖拈花一笑:莫急,莫急,做不了宠妃,便做“宠”妃罢。

  皇帝的爱宠喵~>▽<了一声,睁大湿漉漉地眼睛,甩尾巴:快来学我呀~

  【温馨说明】:本文并非配角逆袭文,而是简单穿越轻宫斗爽文口牙。

  正文149

  没有人再敢多辩,齐齐地行大礼告退。

  虽已是深秋,但天气并不很凉,我甚至在两日前还抱怨过闷热。此时,我却在那轻微的凉风中觉出了刺骨的寒意。是从内往外沁出的寒意,一点又一点、一寸又一寸地向外渗着,冷得人说不出话也喘不上气。

  “姐姐……姐姐……”

  很是熟悉的声音,我却是又一瞬的犹豫,那一瞬间,是一股强烈地抵触,让我不想也不敢回头。

  我知道那是谁,是怡然。

  “姐姐!”她追上来,拉住我,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究竟怎么回事……姐姐你为什么……”

  “你也信了婉然,是不是?”我静静地看着她,“我若说是婉然害我,你怎么想?”

  “这不可能……”她惊讶地脱口而出,我冷然轻笑:“那你就当是我害了她吧。”

  转身遇走,她复又拽住我:“陛下叫姐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