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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2 / 2)

  言罢带着人便往外走。

  另一边,宫中的除夕宫宴上正歌舞升平。

  诏狱的狱卒入殿禀话时识趣地溜着边走,但因为狱卒官服的缘故,他还是难免引得注目,在他凑到薛飞身边时,太子不禁眸光微凛,稍偏头示意侍从近前:“盯着点薛飞。”

  他带入宫宴侍奉的人,自也是宦官。但这些宦官和东厂都无甚瓜葛,大多还和东厂有些过节。

  于是,两个年轻的宦官立刻往外退去,假使薛飞一会儿出来,或者差了人出来,他们便跟上去。

  皇帝身边几步的地方,薛飞听完狱卒的禀话,不由一愣:“门达?”

  “是。”那狱卒躬着身,“我们看得真真儿的,百户大人见了后说让进来回您一声。您看……”

  却见薛飞锁着眉头看向远处,那狱卒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定睛,傻眼了。

  ——席上一袭大红底飞鱼服正饮酒的人,不是门达是谁?

  那诏狱那个……

  李逵撞上李鬼了。

  薛飞眸光眯起,淡漠地睇了远处的门达一会儿,清冷一笑。

  狱卒被他笑得哆嗦,转而便见一块腰牌递了过来。

  “我走不开,你把这个给殿门右手边那个,让他速带五十号人去把人截住。告诉他不必管什么崇简王,把张仪给我留住。”

  那狱卒躬身应下,转身便去。

  若说他来时想到要背着门达给薛飞报信还有点心虚,此刻也不虚了。那门达显然是假的,崇简王的人又谁知是不是真的?

  如果都是假的,他怕什么?

  夜色凄清,寒风四起。几人将张仪架上马车,张仪几是在马车还未驶起时便昏睡了过去。

  他太累了,先前将近两个月的光阴,他都不曾好好睡过一觉。不止是因为伤痛,更因为提心吊胆。仅有的几次睡得昏沉,几乎都是因为筋疲力竭,说不好是睡熟了还是晕过去了。

  此时,难得周围都是自己人。

  张仪紧绷的心弦松下,觉得便是一觉睡去便再醒不过来,也无甚遗憾。

  杨川压着音跟奚月说:“他这条左臂怕是废了。”

  奚月略微窒息,继而无声喟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仪这个人,先前与他们不算多么熟悉,但从他为帮杨川遮掩夜探东厂的事挨了门达一顿板子开始,奚月便觉这人大抵还是讲几分义气的。

  后来又有了雁山派的那一出,就算交情不多,情分也不浅了。眼下突然见到他变成这般……

  唉。

  奚月摇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