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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2 / 2)


  贤妃摒笑:“和妃那边的昕芝乖巧,宁汐当时可最爱拽着她的裙子瞎画。我记得和妃那会儿总气得不行,几回抱起来想打又舍不得,有一回还把自己给气哭了。”

  夏云姒听得也笑:“那我这边大概会好些,宁沅一贯有当大哥哥的样子,会好好教弟弟的。”

  贤妃点头:“回头我让淑静也常过来,哥哥姐姐一起带着他,他也就顾不上跟你闹了。”

  闲闲地说了会儿话,两个人就道了别。贤妃回了庆玉宫,夏云姒去看了看宁沅和宁沂,就早早歇下了。

  几日后,佳太贵姬的案子结了案,皇帝自是没信小冬子对她的攀咬,再审下去却是扯出了一位太妃。

  这位太妃也算与佳太贵姬有些渊源,她昔年失过一子,宫中皆觉是佳太贵姬所为,但没有证据,事情最终不了了之,这也是确实是这位太妃多年来的心头之恨。

  事涉太妃,太后亲自过问,对方自不肯承认,一度要以死自证,多亏宫人拦了下来。

  “想也不会是。”夏云姒闻言后摇摇头,“不管心里多恨,也已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又已做了太妃,连皇上都要敬她三分,正是安享荣华的时候,何必去为陈年旧事招惹这样的麻烦?”

  “是啊。”小禄子躬身,“下奴也这样想,想必太后她老人家也清楚,只是循例问问罢了。不过……”他皱着眉头一叹,“那小冬子倒似乎真觉得是这位太后所为,这么瞧下来,他嘴里估计是供不出别人了。”

  “本宫料到了。”夏云姒轻喟,“倒也无妨。”

  虽知查出的并非真相,但既是因小冬子也不知真相,便也不怪宫正司了。

  这与从前的一次次“不了了之”是不一样的。可见在肃清宫人之后,德妃到底也紧张了,安排得愈发周密,提前想好了推了太妃到明面上。

  她只又问小禄子:“皇上怎么发落的?”

  小禄子回说:“小冬子杖毙、家眷流八百里。太妃那边……没真定罪名,只听说太后授意让她自请离宫,暂且住到行宫去。”

  夏云姒:“还有个宫女白桂呢?”

  那天在紫宸殿,白桂瞧着忠心,她想过或许可以将这人调到跟前来瞧瞧。若忠心是真的,日后她就可以是刺向德妃的一把剑,若是假的,那另指个差事对她这从一品宸妃来说也不是难事。

  却听小禄子回说:“白桂已在佳太贵姬跟前侍奉了十余年,覃西王也是知道她的。这回又听闻事情与她无关,覃西王就向太后求了人,让她到王府当差去,太后准了。”

  夏云姒只得作罢:“也好,忠仆有个好去处,对佳太贵姬而言也是个交代。”

  又过两日,正月十六终于来了。

  这天皇帝恰宿在延芳殿,夏云姒便在他晨起时与他一同起了身。他去上朝,她就等着,手里拿着本书却不太看得进去,一上午都心不在焉。

  她经历的大风大浪其实也不少了,已难有事情让她这样不安。可这事实在是不一样的,开罪藩王与后宫争斗不能相提并论。

  临近晌午时,才听闻圣驾回来了。

  夏云姒迎到殿门口见了礼,边随他一并进屋边嗔怪道:“皇上还说要亲手给宁沂研平生的第一盏墨,却到这会儿才回来?”

  皇帝苦笑:“朝上事多,朕下朝就赶紧回来了,连紫宸殿都没敢回。”边说边转头看她,“可有旁人给他研墨了?”

  “那倒没有。”夏云姒轻轻撇嘴,“臣妾硬等着皇上呢,没让宫人插手。”

  “这就好。”皇帝松气,揽过她来一吻,“等朕换身衣服就去看他。”

  他的确是上完朝就赶过来了,朝服都还在身上。夏云姒颔首莞尔,亲自打开衣柜为他选了身常服出来,又自己跟到屏风后帮他更衣。

  她心下打着算盘,边为他更衣边又打了一遍腹稿,在蹲身帮他系腰带时才终于开口:“覃西王殿下……可还好么?”

  “三弟?”他想了一下,明白过来,“哦,你是说他母亲去世的事。难过总免不了的,朕也宽慰了他许久。”

  夏云姒又说:“臣妾听闻宫正司已结了案子,他可知道了?”

  他这才听出她究竟想问什么,趁着她起身,左臂猛地将她一拥,右手信手敲在她额上:“瞎操心,朕能让他胡乱疑到你头上?”

  四目相对,他眼底的宠溺好似蜜糖。她慌忙避开他的目光,抿一抿唇:“这不是……”她喃喃低语,“这不是那小冬子咬住臣妾了吗?”

  “好了。”他好笑地一吻她,“朕早与他解释过了,三弟不是不懂事的人,这些纷争他也能想明白。”

  她却仍不安心,双手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袖:“皇上只明明白白告诉臣妾,早朝上,覃西王殿下可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他无奈而笑,“放心,他没提你半个字。倒是对只让太妃住去行宫有些不快,多少是疑了太妃的。”

  这就好。

  夏云姒略微安了心。

  这话并不意味着覃西王当真没对她起疑,但意味着这一时半刻间覃西王应是不会做什么,她便还能好好对付德妃。

  而后二人就一道去了宁沂房里。宁沂现下还处在每天要睡六七个时辰的时候,上午见他一时半刻来不了,乳母就又哄着宁沂小睡了一觉,这会儿刚醒过来不久,精神倒好。

  他看见父母便笑起来,小手一伸:“抱!”

  “就知道要抱。”夏云姒衔笑将他抱起来,柔声道,“以后要学着用纸笔了呢,好好学哦。”

  宁沂才没听懂她在说什么,笑吟吟地往她脖子上一挂,美滋滋的。

  皇帝看得一脸好笑,踱到桌旁边研墨边说:“宁沂看着比宁沅乖一点,宁沅那个时候,刚学会走路就不愿意歇着了。会跑之后更要命,乳母们每天满宫追着他跑。”

  夏云姒笑回:“但现在不也是个懂事的大哥哥了?臣妾还指着他好好教弟弟呢。”

  她指着宁沅好好教弟弟,宁沅自也记得还有个弟弟要跟他学的事。一连好些日子,宁沅都是晚上一下课便急着跑回永信宫,然后就很有耐心地教宁沂用纸笔。

  这些对宁沂来说还有些难,尤其是握笔的姿势,现下让他学会不大可能,太医还叮嘱说不要强让他握笔,免得骨头还没长硬的手长坏了。

  饶是如此,在宁沅的悉心陪伴下,两个多月过去也颇有成效——宁沂慢慢记住这个叫笔的东西只能往纸上画了。往墙上画哥哥会不高兴,往乳母脸上画哥哥会揍他。

  三月末,宁沅新得了块上好的墨锭。这批墨锭是宫里刚贡进来的,成色极佳,做得也好看。父皇查了他们兄弟几个近来的功课,觉得他和三弟做得最好,就着人取了几块来让他们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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