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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枪技(2 / 2)


  那无望天师见此连忙以剑抵挡,但已陷入被动,聂齿这一招突然袭击,已是先发制人,无极枪法用的更是神出鬼没山川动容,时而呼风唤雨,时而隐遁无形,攻时好似与天地融为一体,日月星辰皆在其中,退时山河依旧,天衣无缝,隐时又好似淡泊于宇宙浩瀚之外,如一缕青丝,一根绣针,无处可寻。

  两者斗法,不仅要比拼法力,技巧也是极为重要。

  眼下这聂齿将诸多枪法融会到一起,招招要命,步步紧逼,忙的那无望天师毫无喘息之机,手中明明有双剑,可惜却连拔出藏在剑柄里的剑的机会都没有,虽然会诸多法术,却没有结印的机会,破空掌法虽妙,但只有防守的力气,却没有反击的机会。

  何况他纵然有反击的机会,也没法子下手啊!因为在他对面的不是聂齿,而是他长子嘟噜憨,他一掌下去,也许聂齿没死,他的儿子反倒死了。

  对于他来说,这是一场没有胜利的战役,看不见希望的决斗,结局早已定下,要多久失败了就看他能坚持多久……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大笑,他们的斗法已经惊动了长生诀等法力高超的仙们,相继走出来观战,起初长生诀还以为是父子切磋,但几个照面下去,他才发现其中矛盾。

  那“嘟噜憨”竟已练就了几乎与三重天对等的阴魂力,而且就仅凭着这股力量,就已震慑、压制住了魂力七重天往上的无望天师。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个箭步,从武器架上拿下了一柄极怪异的剑,此剑长约三尺,剑身光滑如月,可映出人影,剑刃弯曲,好似一条蓄力的毒蛇,剑锋如蛇信,上有两个剑尖,蜿蜒有力。

  纯金的剑鞘,上镶美玉,银白色的护手腕,金色的剑柄,暄红的剑穗。

  别看这柄剑平日里就摆放在天师府的武器架上,但它可不是天师府上的兵器,整个天师府上也找不出这么好、这么重的冰刃。

  别看它既细又薄,也不是很长,但质量却有一颗恒星那么重,若没有仙力扶持,任何人也拿不动它,就算那个人有举星揽月的力量,没有仙力,他也一样拿不起它。

  因为他只要一举剑,就会陪着剑一起沉入地底,就像石沉大海那样,再也游不出来。

  如果不是天师府上的武器架有擎天之力,这柄剑也绝不可以放在上面,否则它一摆在上面,就会刺透大地,沉入到另一个世界去。

  现在,这柄旷世奇剑已出鞘,寒光映射到了九霄之外,冷冷的杀气,一瞬间逼向了聂齿。

  聂齿已知道来者不善,枪果是好枪,银光陡现,一招长蛇吐信,反攻入长生诀的门户。

  枪来剑往,双方毫不留情,直看得无望天师冷汗直冒,既怕聂齿得胜,又怕聂齿突败,有心仗剑相助,却不知该要帮助何人。

  帮聂齿,恐老友长生诀责怪,帮老友,又怕真的误伤了儿子,因此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长生诀快剑递出,直刺聂齿的脑门儿,如狂龙闹海,怪蟒翻身,气冲九霄。

  聂齿反背一枪,黑中透亮,白枪乌煞,黑漆漆,阴森森,冷的宛如炼狱玄冰,寒的摄人心魄。

  他这一枪虽后发,却可先至,直扑长生决的哽嗓。

  剑猛枪快,寒光乌气,都是拼了命的招式,一击下去,定要分个高低见个上下,若不是一死一伤,就是双双毙命。

  电光火石之间,两股气浪一推一拉,将双方的位置错开,枪走空,剑刺斜,浑然惊起滔天巨浪……

  烟尘散尽,只见一道清影挺立在枪剑之间,浑身上下已满是尘土,活生生像个晒干了的泥人。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嘟噜憨的父亲,无望天师。

  聂齿魂力将近,见形式不好,一个箭步,提枪冲回阵中。

  对于他的身份,长生诀和无望天师都已知晓,只可惜无望天师刚刚施展狂风术,魂力消耗严重,已无力再追,而长生诀也没有继续进攻,因为从刚才的那一击中,它已看出了无望天师的心思。

  ——宁叫聂齿活着,也绝不能让嘟噜憨有一点闪失。

  然而嘟噜憨能否活着,却不是无望天师想怎样就怎样的。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擎苍的援兵,希望他此行不会令他的师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