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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8)(1 / 2)





  就在大约一小时前,全球丧尸灾情再一次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峰,原本正常活动的丧尸突然间集体失控,仿佛受到了什么神秘力量的指引,场面十分恐怖。

  画面中,直升机航拍的镜头下,原本密密麻麻的黑色浪潮,此时宛如被翻炒的沥青,以惊人的速度侵蚀着大地上的每一片土地。

  视角转切,Alpha士兵们还没来得及拿出武器,就被后方狂暴的怪物们生生啃掉了脑袋,手无寸铁的百姓仿佛被卷进了搅拌机里的水泥,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变成了一滩血泥。

  在这之前,齐路遥已经完全对这样的画面产生了免疫,但此时此刻,结合起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突然有个荒诞的想法在大脑中滋生开来

  第一次丧尸异动,是自己和夏星河在地下丧尸监狱,假性发情,紧接着丧尸便突然狂暴起来。

  第二次丧尸潮,是在从国防大转移的路上,自己一阵剧烈的头痛之后,就出现了会使用枪支的智力丧尸。

  而这次自己被塞进那疑似人造太阳的机器中后,丧尸的行为再一次变得怪异残暴起来。

  如果仔细联想一下,自己每一次发情、头痛、被标记,都会出现或大或小的丧尸异动。

  这样的猜测让齐路遥冷汗瞬间浸了全身。

  尽管他不愿意给自己平白无故地扣一些帽子,但其实当他发现只有自己陷入了无限循环的世界中时,他就已经知道,他在这场末日之中注定扮演了一个绝不简单的角色。

  自从齐路遥出了事之后,夏星河就一直闷在电脑旁,身边跟着没来得及被带走的旺财,一人一假狗盯着屏幕,无言。

  因为手上的信息过多、过杂,夏星河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在他本就十分混乱的前提下,墨远游还总是不自主地打断他的思路。

  咳咳呕

  从北郊回来之后,墨远游的身体状况可谓每况愈下,头痛、反胃、呕吐几乎是每半天就要被送进医务室一次的频率。

  似乎对象生死不明的那个人不是夏星河,而是他。

  无数次被打乱思路之后,夏星河突然想起了什么,去后台,搜索了近期药房的取药记录。

  整合出来两大摞笔记后,夏星河推开了墨远游房间的门:

  你以前也出现过这种状况吗?

  此时,这人身上那股属于年轻大学生的张扬,已经彻底被磨灭了。

  他侧躺在简易病床上,双目因为憔悴和瘦削凹陷下去,整个人显得阴鸷了很多。

  手臂上挂着吊瓶的墨远游只是这样目光涣散地盯着他,无神得仿佛一具死尸,看得叫人有些发憷。

  显然,墨远游很排斥别人询问他这个问题。

  按照夏星河以往的行为作风,接收到这样的反应,他应当很敏感、很果断地就会选择离开。

  但他这回没有。

  夏星河只是拉了把椅子,身体前倾,居高临下地盯着墨远游的眼睛。

  整个全城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与其说是在询问病号的身体情况,不如说更像是一种无形压迫式的审讯。

  你怎么了?有慢性病还能当兵?怎么买通的体检医院?

  夏星河冷下声音说话的时候气场非常吓人,身材本就高大的他挡在灯光下,毫无情感的影子直接将墨远游淹没在了黑暗里。

  这个时候这人的气质似乎就与他那折磨人的前男友有几分相似了。

  麻木、冷漠、带着无可忽略的阴暗与固执,光是对视就会给人带来一种无法忽视的窒息感。

  丝毫没有在齐路遥面前半点内敛温顺的样子。

  墨远游一潭死水的目光终于起了一丝波澜,他皱紧了眉,努力翻了个身,背朝着夏星河表示拒绝,却连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他气喘了很久。

  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快死了一样,挺晦气的。

  夏星河阴沉的语调落在墨远游的耳朵里,几乎成了莫大的挑衅。

  这人用力蜷缩起身子,像只被踩到身子的软体动物,竭尽所能颤抖着。

  滚。

  好久,那人才挤出一个音节来,似乎已经气得失去了表达能力。

  这样的气氛在夏星河眼里却成了一种接近胜利的信号,语气中的嘲讽越拉越大:

  你知道你这样说话在军队里是大不敬吗?

  他抱着臂,随意却又极具压迫感地靠在椅背上,自上而下睨着他:

  就算我现在没有任何职务,你作为一名新兵,也不应当对我这样的上校说出这个字来。

  那轻描淡写却又理所应当的语气几乎让墨远游哮喘起来,还没等他开口继续骂人,夏星河就又开口道:

  好歹也是军校出来的正规军,不会连这一点规矩都不知道吧?

  墨远游的身体似乎轻轻的僵硬了一下,虽然幅度极小,但落在夏星河眼里却十分明显。

  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军校生?

  终于,一直选择沉默应对法的墨远游按捺不住了,几乎是诈尸一般就从病床上坐起,并且揪住了夏星河的衣领:

  你他妈

  夏星河对他的过激表现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馈,只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剥开了他的手,一眼不发地盯着他看。

  比起痛快的打一架,这样的对视对于墨远游来说,显然是纯粹是精神折磨。

  快出去

  此时此刻,从嘴里每蹦出一个音节来,墨远游的脸色似乎都要难看上几分。

  他推搡着夏星河的手几乎没有任何力量可言,但夏星河依旧在他胡乱抓挠的指节上看出了几近崩溃的急迫。

  他不停地瞥着墙上那个电子挂钟+这个人真的在盼他走。

  赶我走?都是Alpha有什么好害羞的?或者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得偷偷做吗?

  夏星河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玩弄一直濒死的蚂蚁。

  紧接着,这人脸色骤地苍白起来,开始大口地喘气,胸口上下剧烈起伏。

  咳咳

  这人磕出一口血来,接着开始不停地干呕,汗水混杂着眼泪和血液砸到地面上,开出混沌的花来。

  墨远游惨得几乎都要死了,夏星河却依旧站在原地注视着,没有半点要为他帮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