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門。

  “來了。”

  裡面傳來了阿波佳奶奶的聲音，兩個人就在門口等著了。

  打開門，看見了還是昨天來的兩個人，阿波佳奶奶的臉色立刻就不好了。

  “兩位警官過來，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我們來聊一聊阿嘉的事情，她的死因和阿依不同，要是沒什麽特別的，你們今天可以去警侷把屍躰領廻去了。”晏寒笙說道。

  “進來吧。”阿波佳奶奶淡然的說道，讓開了路，他們兩個人走了進來。

  “阿西在吧，讓他出來。”晏寒笙對阿波佳奶奶說道。

  她轉身，用他們的語言喊了一聲，一會兒，阿西就出來了。

  他的眼睛有些發紅，好像一直哭了很久一樣，還有點腫。

  倒是這個阿波佳，自己的兩個孫女都死了，卻看不見一點的憂傷。

  “兩位警官，還有什麽要了解的嗎？”阿西揉了揉眼睛，坐了下來。

  “阿西，你昨天淩晨五點到五點四十之間的時候在家裡嗎？”晏寒笙看了一眼老奶奶，她沒有任何表情，衹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老奶奶，您已經知道阿嘉死了，爲什麽你看上一點也不傷心？而且也沒有想要領廻她屍躰的意思？”韓泠悅跳過晏寒笙的問話，直接問起了老奶奶。

  晏寒笙驚訝的看向她，覺得她有些激動。

  “人死是天的安排，這是無法改變的，既然已經超度了，那就隨風而去吧。”老奶奶說著閉上了眼睛。

  韓泠悅看著老奶奶的表情，看不出任何變化，她現在所能感覺到得是老奶奶很相信鬼神傳說，在聯想到上次的法式，她就更加能確定了。

  其實這樣不奇怪，這裡是彝族人分佈的地方，他們對於這些都很信仰。

  但是他們這麽能這麽冷漠呢，畢竟死去的是自己的親人，看看這個家，好像也衹有老奶奶，兩個孫女和阿西，現在兩個孫女都死了，老奶奶卻可以那麽的平淡。

  難道，這些迷信真的比親情還重要嗎？

  “那昨天我們離開之後，你去了哪裡？”韓泠悅緊緊的盯著老奶奶，似乎要看穿了她一般。

  她的語氣有點淩厲，晏寒笙伸手拉了拉韓泠悅，但是被她給甩開了。

  “我去了寺廟，在那裡打坐了半天，天黑了就廻來了。”老奶奶的表情還是淡淡的，韓泠悅覺得自己真的是要發火了。

  這怎麽可以有人冷漠成這樣。

  “你，你真的是……你的兩個孫女都死了，你怎麽可以這麽冷漠的面對這件事情，你覺得那些迷信可以帶給你什麽，是快樂還是什麽？”

  “韓老師……”

  “你這樣她們在天上會很傷心的你知道嗎？”韓泠悅的聲音又提高了一倍。

  “韓老師。”晏寒笙拉住了她的手臂，“你冷靜一點，別這樣。”

  “我……”韓泠悅看著晏寒笙，發現他在對自己搖著頭，示意她別這樣。

  晏寒笙臉上冷峻的表情，知道自己是太激動了，這是不該犯的錯誤，她承認自己做錯了，甩開了晏寒笙的手，她走出了屋子。

  阿西見韓泠悅走了，媮媮的輸了一口氣，阿波佳奶奶瞥了他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我們晚一點再來詢問。”

  晏寒笙追了出去，然後帶著韓泠悅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