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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世子火葬场了第54节(2 / 2)


  “是!”

  书庭神情一肃,拱手退下,陆行云则走到桌畔,取出匣子里镖旗将军与刑部两道令牌,双手一攥,面上泛起肃杀之气。

  从院子里出来后,陆行云立即带着仅剩的几名属下,直奔府衙。他到那里的时候,正值夕阳西下,彼时他已换上墨蓝官袍,头顶乌纱,清峻的容颜凝成冰冷的寒玉。

  残阳如血,西风烈烈,他衣袍翻飞,浑身浴满杀气,如同从烈焰中走出来的孤狼,明明孱弱干瘦,却有种摄人心魂的凌厉。

  .

  天牢里,姜知柳被人绑在邢架上,身上的白色囚服已经破烂不堪,染满血迹,她脸色苍白,颊上布着两道伤痕,似是鞭子子出来的。

  正对面的位置,坐着一位四十来岁 的中年男子,穿着官袍,他拂了拂嘴角的胡须,表情奸诈:“柳老板,这辣椒鞭的微力你是知道的,就别白费力气白受罪了,认罪了吧。”

  “呸!”姜知柳狠狠啐了口唾沫,拳头攥的发硬。

  中年男子就是本地知州,只见他眉头一皱,气的砸了砸桌子:“臭娘儿们,给脸不要脸的,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人家孙家的钱堆起来比你十个流氏都多,而且他们还和京城好几位要员交好,你想抵死不认,我告诉你,你就等死吧!”

  姜知柳自在杭州行商以来,凭借过人的天赋和玲珑的手腕,着实取得了令人眼红的成绩,加之她背靠姜家、承剑阁、连家商行,所以同行虽然嫉妒却无可奈何。

  可偏偏这最近一年,她的生意触角越扩越深,竟动摇了孙氏商行的利益,孙家可是连家崛起前的第一大商行,现下虽退居第二,但论实力比连家有过之而无不及,且黑白两道关系深厚,实是个难缠的对手。

  以往姜知柳也会遇到同行找茬或者暗害,但都凭借自身的关系与实力化解了,可此次她得罪的是孙家,自然就没那么容易脱身。

  若非顾忌她身后的连家与承剑阁,孙家早就买通知州,一不做二不休,将其整死。

  偏偏姜知柳是个硬骨头,任他这般折磨,竟都不肯松口。

  “来人呐,上拶(zn)指!”

  许知州眸光一厉,脸上泛起冷笑。伴着清脆的响声,几名衙役拿着圆木做成的夹棍走了过来,他们望着眼前娇滴滴的女子,颇有些不忍,然而上级有令,他们也无可奈何,暗自叹了叹,将夹棍套在她手上。

  钻心的疼痛传来,姜知柳感觉指头都被夹断了,任她以前如何坚忍,此刻也不禁发出一声惨叫。

  “啊!”

  凄厉的声音冲破牢笼,刺的陆行云的心都揪起来了,他面上一寒,领着属下风风火火冲进牢笼。

  然后,一脚踹开刑室的门。

  “砰!”

  木门到底的一刹那,姜知柳看到陆行云从黑暗中走来,他迎着光,清峻的面容笼着森寒的杀气,一袭官袍,肃杀烈烈。

  他站在那里,如同战无不胜的杀神。

  女子的瞳孔映着他肃杀的身影,在烛光中骤然一亮。

  恍惚中,她颤抖的唇微微扬了扬,凄美而破碎,好似冥河深处被烈焰焚尽的彼岸花,一碰即碎。

  作者有话说:

  女鹅被虐了,我忏悔

  第45章 他决定走了

  望着女子凄惨的模样, 陆行云眸中大痛:“柳儿!”他提着剑,急奔过去。

  许知州虽不认识他,却认识他身上的一品大员所穿的官袍,面上一惊, 想上前又不敢。

  那几个衙役却是没眼色, 加之又不懂服制,只当他是普通的官员, 便想上前阻拦。

  “这位大人...”

  陆行云此刻已愤怒到极点, 那肯同他们多说半句, 只见他脸色铁青, 拔剑一挥,接连斩杀两人,殷红的血飞绷,溅在他脸上、身上,衬的他好似地狱里的阎罗,阴鸷无比。

  望着眼前的男子, 姜知柳胸口像是被撞了一下,眸光一颤, 怔怔地望着他, 她动了动唇,却未发出半点声息。

  迎着她的目光,陆行云眸中一揪, 似刀在绞着, 浑身杀气骤然消散。

  “柳儿!”

  他把剑往地上一扔,扑过去将绳索解开, 女子娇软的身躯陡地压下来, 倒在他怀里。

  烛光中, 女子苍白的颊上布着两道红痕,异常醒目。

  陆行云心口似被利箭刺透,眼眸瞬间猩红,他颤抖地拂了拂她的脸颊,一滴热泪陡然落在她颊上,炙热滚烫。

  “我来了,我来救你了。”他语声沙哑,尾音发颤,似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姜知柳看着他揪痛的眼眸,心里忽然泛起一丝潮湿的水雾。

  “多谢...”她张了张唇,发出低微的声音,头一歪,晕倒在他怀里。

  “柳儿!柳儿!”

  陆行云脸色大变,用力摇晃着她,女子却没有反应。

  见此情形,许知州似被冷水浇了一身,浑身凉透了。他战战兢兢地上前跪下,舔着脸恳求:“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尊夫人,只下官职责所在乃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大人恕罪,下官这就将全城最好的大夫找来,给尊夫人医治。”

  他虽不知陆行云的身份,但朝中任何一位一品官员,他都吃罪不起。

  陆行云眸中陡厉,抱着姜知柳走到跟前,重重将其踹倒。尔后眸光一扫,凌厉如电。

  “本官乃现任刑部尚书陆行云,知州许缪贪污受贿、诬陷良民、乱用刑罚,三罪并行,着立即收押,择日再审!”

  话音刚落,他身旁的下属已亮出了他的令牌,望着两枚金漆朱纹的铜铸令牌,众人身上一寒,纷纷下跪。